事情闹成这样,也许蒋婕的父母也说了她,蒋婕确实收敛了一些,她不再在许诗谨身上留下明显伤痕,但是别的恶作剧,比如在桌肚里放各种各样的东西,就多了起来,并发动全班,孤立许诗谨。
可能用肌肉上学的人到了这种时候,也多少会用了点脑子吧。
但是论起用脑子、会闹腾的程度,蒋婕实在及不上许诗谨。外表上看,蒋婕依然横行霸道,依然逼得同学到写遗书哭诉的程度。
但内里究竟谁赚谁亏,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
这也许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许诗谨并没有因为阶段性的胜利而停下步伐,她一封一封地写遗书,每封遗书里的都变着花来闹腾蒋婕连同老师。
可以说,蒋婕和班主任,全被她搞得神思恍惚,想要不管她,她还能拿着遗书,走上教学楼的天台。
第136节
她没有真跳。
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遗书不过是她要挟的手段,她当然不会真跳。
可是害怕出事的教导主任只能和她商量,问她愿不愿意调去a班。
a班,是学校里连花钱都进不去的尖子班,只有每学年的成绩排名前五十才能在里面读,一旦考试成绩落后,就会掉到普通班,空出来的位置则由成绩好的人顶替。许诗谨通过这一封封遗书甚至换到了连蒋婕当部长的爸爸都没能做到的事。
听到从年级办公室传来的这个消息,蒋婕气得在教室里嚎啕大哭。
而在最后一封遗书之后,到现在,许诗谨已经有一周没有出现在学校了。
“喂――”
我回神,看见他猛然凑近的脸和手。
我一下打开他的手。
我反应过激了,但他没有生气,只是一笑,还和声安抚我:
“不要反应这么大,我没有想伤害你,你的脸破皮了,我给你贴个创可贴,喽。”
他向我展示手里头的猫爪创可贴。
我盯着猫爪。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用这种不正经的创可贴?
我试图抗拒,但很快意识到彼此体力悬殊,抗拒不了,他的手掌撑着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着创可贴凑过来,力道很轻地贴在我脸上,还对着我的脸吹了口气。
“好了,不痛了。”
我破了皮的脸被迫贴上猫爪,而他也拿了新的创可贴,缠上自己破皮流血的指关节。
接着他说:“你刚才在想坐在这里的同学吗?不要只想,也和我说说。会在矿泉水里投毒的人,一般是对整个班级或者班级里头特定的人厌恶甚至仇恨,而这种厌恶和仇恨更多的会出现在老被欺负的人身上。”
“所以你,周同学。”他说,“是嫌疑人之一。等被投毒的这些学生回过神来,发现你在周末形迹可疑地出现在学校里,他们甚至会在情绪激动之下,不问证据而直接会把你打成嫌犯。孩子的恶意有时是很可怕的。”
“你必须需要洗刷嫌疑――你也想找出真凶。而我可以帮你。”
他微微翘起嘴角,手指点在额角。
窗外的阳光在他指尖染上一点金。
“我的脑袋,”他笑容不羁,“超好用。”
第一一八章 每个人微不足道的恶意,汇合聚敛,成山成海,把受害者压垮淹没。
我选择将许诗谨的事情,告诉他。
我仔细想过,在我因为好奇而选择了和投毒者几乎相似的行为模式后,我确实需要一个足够聪明的帮手,他要带着公平的视角,站在教室以外,观察班级上的每一个人,包括我。
而这一点,我是无法做到的。
尽管我对蒋婕等人没有杀心,但愤怒本就是一张偏振片,让她们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发生我本身无法察觉的变化。
这不够公平。
对于真相,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听完了,饶有兴趣问:“那些遗书里有什么内容?你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