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堆纸板箱上,没有了问询价值的证人哪里比得上一大堆未曾搜证过的证物呢。
但是这翻找起来的动静就夸张了,齐远的那些纸板箱有些一叠叠了五六层高。
纪询一阵头痛,侧过脸,咬唇给霍染因比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
霍染因叹气:“你姐姐的遗物也在这堆纸箱里吧。”这个问话是肯定的语气,靠近阳台的有个未密封的纸箱里有个粉色毛绒玩具,一看就不是齐远的风格。
“哎对,我帮你们找下。”
很快,两个被压在很地下不大的纸盒被齐远抽了出来,一个里头都是些衣物,另一个是些手工、日记本等。
目的达成的纪询心满意足,避着背对他们抽东西的齐远,给霍染因飞了个吻。接着,他的一双利眼很快在这群花花绿绿、基本上廉价又乡土的衣服中,发现一件别样不同的。
那是条浅蓝色的罩纱裙子,同色系缎带自右肩膀斜下,在左腰侧扎出一个大大的缎带蝴蝶结,设计精致,剪裁合身,是一眼看去能意识到价值不菲的小礼裙。
纪询抽出这条裙子。
“这条裙子很漂亮,”纪询随意称赞,“是你母亲买给你姐姐的18岁生日礼物吗?”
齐梦死的那一年,正好18岁。
齐远为难地笑笑:“其实我们过农历的生日,所以我姐姐跳楼的时候,成年的生日还没有过,也就没有什么礼物。”
时间毕竟已经久远了。在经历了姐姐死亡之后,齐远又经历了父母相继离世,现在再说回这段过去,他脸上没有太明显的悲恸,只当一件寻常的往事说起。
“那这条裙子?”
“我也不太知道,只是在姐姐的房间里看见这条裙子,刚发现的时候它还丢在床底下的盒子里。印象之中,我没看过姐姐穿这条裙子……”齐远拿不太准,男性本来也不是很关心女性的衣着,哪怕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姐,齐远也无法记住对方穿了什么衣服,没穿什么衣服,但他提供了一个思路。
“那时候家里应该不会买这么贵的衣服,也许是别人送给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