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诸焕都只是一个小喽??,替罪羊。”
一切分析结束,纪询一锤定音。
原本就纳闷诸焕为什么要对摄像头搔首弄姿的谭鸣九听到这里,思路豁然开朗:
“所以他在摄像头前的种种,都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
“显而易见。”霍染因说,“一方面,诸焕和金主达成条件,接下了这项交易,不敢随随便便破坏交易;但另一方面,他没到现场不确定死者死亡是否有蹊跷,怕顶罪顶成了杀人罪,所以特意留下一个后手。他找莫耐给自己化妆,如果有事,摄像头正好是证据;如果没事,就当这一切不存在。”
“也太谨慎了吧?!”文漾漾一阵感慨。
“毕竟有可能涉及杀人,能不谨慎吗?”纪询嗤笑,“得了,拿这个去诈诸焕,看还能从他嘴里掏出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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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询没有去听审讯,他瘫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虚,并没有什么结案或是看破谜题的成就感。
霍染因进去了大约半小时,就出来了。
“怎么样,他交代的奸尸动机是不是没有营养的为钱铤而走险。”
霍染因点头,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他们的交易是现金,藏在莫耐当初出来的小巷废弃建材下。”
“他还挺信任莫耐啊,他们怎么认识的。”
霍染因:“张信有。”
纪询怔了怔,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灵感划过,又消失了,他琢磨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同样没营养的话:“这人际关系是很网状分布。”
取证这件事很顺利,霍染因带着纪询,以及文漾漾出发,在供述地点附近不到几分钟就翻到了那叠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钱,打开来清点,里头一共五捆,五万块。
“就这?”纪询用脚又翻了翻那堆建材,不是很能接受,“五万块就值得诸焕去奸尸?”
文漾漾忙着按规定拍照,来不及回应。
霍染因客观评价:“人和人给自己定的价格是不同的,别忘了杀死莫耐母亲的嫖客仅仅因为十元嫖资就放弃了人这个身份。”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他那天早上才刚刚从段鸿文手里骗到了一万块钱。”
“这不妨碍他愿意为了五万块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