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出单独观察,都足以得惹人怜惜。
现在,这张漂亮面孔对着他。
对方发梢蕴着的水滴滴到他手背。
“有这么意外吗?”霍染因将车上的话重复,而后他嘴角微微带笑,“辛永初的死,对你没有这么意外。但你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心情始终不好,是因为辛永初的死让你联想到了另外的人。”
“你的妹妹也是年三十死的。”
他看着霍染因。
霍染因脸上的笑容像一团雾,这团雾伴着他的话语,一路潜到纪询心中。
纪询吐了口气,他没什么被戳中痛处的反应,反而一下向前,凑近霍染因,眼神一错不错,像是要用自己不避退的目光证明自己说的话:“我去之前就说过,没有什么景好触,没什么情好生。霍染因,你也把我想的太像玻璃娃娃了吧。”
“当然不是因为你全家的惨案。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心中的伤,这是你心中的痛。但是纪询――纪询,他们不明白,你心中真正的痛不是这个。”
霍染因还带着水汽的手遮住了纪询的眼睛,又把另一只贴在他的心口上。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像在诉说一个属于夜晚的秘密。
“是因为你……”
“用刀刺中你妹妹。”
雾散开了。话语是最残酷的利剑。它搅烂纪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