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向他拿往身后的行李箱:“给我。”
听闻,他更加把行李箱子挡住在他腿后边,低着的头颅越垂越往下,给我留露出他有着我咬·痕的后脖颈。
“不要住校。”
我触及到那个略带狰狞的牙·印,移开目光的往他头顶的发旋看去:“我跟你说过了这事。”
他猛然抬头看着我,一双眼里一片通红:“我不同意。”
“你替我做不了举决定。”
“反正我不会让你去的。”
“你没权利这么做。哪怕你摆出你父亲的身份,你也决定不了我的去留。”
我不等他再继续说什么,直接扼杀掉他能开口的可能,又道:“如果你还想我以后能在放学空闲时回来,还是不要阻拦我搬到学校住宿这件事情。”
他听我这般不留余地的言辞和冷漠的态度,突而十分痛苦的揪着胸口的衣襟,像呼吸不上来的大口的喘气的低吼道:“你根本就不会再打算回来了。”
“你不想做我的儿子了。”
“你要抛下我。”
“你不要我了。”
“你要彻底跟我分开。”
“我都知道。”
“我全部都知道。”
“我很早就知道了。”
这次他说话的嗓音是沙·哑又哀婉的,接着在跟我对视后的数十秒下,有热泪直接从他两边红如血的眼尾落下。一抹抹泪水吻过他柔软的脸颊,从他的眼睛亲到了他瘦削的下巴,一滴又一滴无声的下坠。
那些展露在他眼中的难过与无助,似乎如一把火般灼烧着我的胸口,竟让我感知到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他此时近乎难堪又绝望的心情。
这种因alpha和Omega暂时标记过的共鸣,比我想的还要令我觉得不可思议和可怕。
22
我只能无言的站在原地。
因为他说的确实不假,所以我不打算反驳,何况在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里,他讲出了我反复想了四年的话,把压在我身上那个沉重的枷锁,亲自动手的帮我贴心解开,比我以后间接的跟他开口,还能减轻我许多的麻烦事情。
我有一种解脱的错觉。
好似我马上就能摆脱这个Omega。
从之前几天我一系列的言辞,安排,以及行为,再到今天这场原以为没有意义的对话,我其实就没向他打算隐瞒我心底的那些事,至于他能察觉我对他透露的真实信息,也算他仔细的感知到我近几年来的变化。
不过在没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下,我确实是真的不打算回来这里,甚至我想要永远不再见他,但显然这样决绝的一件事,还存在一定的悬念和不切实际,得等我彻底从学校毕业后,才能够有可能去实施,而且我想没有我在的这里,他应该活得非常自在。
有个词叫如鱼得水。
他可以更自然的释放他Omega的天性在这个房子里的任意角落和喜欢他身·体与信息素的alpha调·情,不用再担心哪一天我放学推门进来或从房间里出来撞见他和他约来的姘·头alpha在屋里进行那些亲·密·性·行·为,最能让他觉得满意的还有他可以不用再管一个不尊重他,不关心他,冷漠对他的讨厌儿子。
这种双方都好的决定,为什么会让他难以接受?
而且他有什么好难受和哭的?
我无法理解。
我也没真的了解过他。
我对他的印象只剩下他是一个艳俗的浪·荡Omega,只知道他需要有alpha满·足他的欲·望。他不挑alpha,只要是alpha,他就能跟对方上·床,还在有他儿子住的房子里,不·知·羞·耻的浪·叫,与alpha断断续续的性·交。
有当着我的面过,有隔着房门过,有在我房间过,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与他交·缠过alpha的影子。
他这般下·贱又不堪,堕·落又可悲,还用有值得我去关注,或是存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