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罔陆/ :八、交锋(2 / 4)

软的身体,等到真正触碰那具数月没碰过的女体,却蓦地发不出声音来。

“……铃奈……”

他总是笨口拙舌,连解释都说不清,还有人在看着、还有危险在后面——这样想着,恳求的话语却先于一切思想涌出喉咙:“求你…别离开我……铃奈、我一定,会改的……”

只要别离开他。

什么都可以,怎样都好。

“有…其他喜欢的人、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要我辞职或者——”语无伦次。混乱思绪无法表达。

“怎么样都可以,铃、奈……别……求你……”

混乱。

痛苦吗?茫然吗?还是不甘呢?

好像什么都没有。

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她离开」。

那是他、唯一、最重视,他的一切——

“喂。”

陌生而冷冽的少年音响起,极度危险的寒风忽然划过脸侧,身体本能感应杀机,侧身偏头躲避的刹那,刀刃霎时擦过脸颊,划开异常冰冷的猩甜。

瞬息间,匕首破空,重重钉在身后木竹屏风!

刀刃陷入屏风一角,尾端颤动发出低低嗡鸣。

“别碰她。”定丸会的少当家冷笑着说,“那不是你该碰的。”

刺痛蔓延。

侧颊濡湿血气。

他松开妻子的身体,面无表情擦去侧脸渗出的鲜血。

“あなた。”他说。

“你先出去一下,之后的事情,等结束再谈,好吗?”

“我已经没有想说的了。”铃奈摇摇头,“那是我喜欢的人,麻烦你不要弄伤他。”

他极少对谁产生杀意。

倘若想要杀了谁,就会不可避免的下重手,而对他来说,力道稍微一重就是要死人的事。

但是。罕见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一头金发、面容精致的少年,从对方眼中看见相似的彻骨锋利的杀意。

——杀了他吧。

青井公悟郎想。

「唰」、地。

推拉门关上的声音。

银白刀光一闪而过。

巨大的声响。

好像被砸碎了。

重重的、什么东西被狠狠掼在上头,猛烈冲击产生的碎裂声音。

“啊呀。”八束先生说,“看来要骨折了,丸罔少爷。”

他对丸罔显然也抱有恶意。

“没…没关系吗?”我发现自己在发抖。

“您态度那样坚定,当然没关系。”助手语调微妙地说,“哎呀…险些就要跪下求您了呢,那位前夫先生。”

总感觉他今天说话格外刻薄。

视线好像在观察我。

“……你们,不去帮忙吗?”

“帮不上忙的。”发现我抿着嘴唇看他,助手先生停了停,“刚刚没听见吗?我们这些人、全都围上去也就是五分钟的事,会给少爷惹麻烦的——您也别太担心,少爷不是那种送死的人。”

“但也只能做到不死掉吧。”我低声说,“悟君他……”

声音更响了。

我实在无法忍耐,拉开木格门,紧紧攥着门框,颤抖着喊:“悟君…!!”

相当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扼住少年的喉咙,心口抵着一把尖刀。

茶室一片狼藉。

木桌碎了一地。地炉安静地工作着,催发竹木清香,混着浓郁不堪的鲜血气息。

一边被刀刃割破数道深可见骨的淋漓伤痕,一边单手垂下、角度异样弯折。

听见女性的声音,两边同时一怔,似乎想回头看看,却分别忌惮对方的杀机,僵持着一动不动。

“……放下来。”我说,“公悟郎、还有陆,两边都是,放下来,你们有重要的事要谈吧。”

“不愿意就算了。”

我后退一步,把门关上,隔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