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察觉,李照临竟然在吻他,向来羞涩的小舌浅浅的探了出来,温柔的舔弄着他的嘴唇。
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终于得到了爱人的抚慰,白玉邪那因为疼痛而狂躁不安的情绪,便在李照临青涩而主动的亲吻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原本萦绕在周身的杀气,也逐渐消失了。
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白玉邪享受般的微张开唇,接受男人湿软的舌尖给予的安抚,他双手环在男人腰上,掌心贴着敏感的腰侧轻轻揉捏,像是情人之间的鼓励。
可惜他忘了,李照临是个不合格的情人,根本不知道欲望与疼痛已经在他身体里交织成了一团火,只是一个太过清淡的吻根本无法平息,反而将那火苗撩拨的越来越旺。
白玉邪的右手扣上男人的后脑,渐渐夺回了主动,叩开齿关重新缠住那湿软的小舌,用力翻搅着,急切的索取。修长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腰窝,隔着单薄的春衣滑向了紧致的臀缝。
李照临“唔”了一声,瞬间清醒过来,一掌挥开白玉邪,原本清亮的眸子陷入了片刻震惊。
他到底再做什么?
一开始去吻白玉邪,他并不后悔,因为半个时辰快到了,他不想最后关头功败垂成。但后来好像被白玉邪蛊惑了一般,吻着吻着就忘了情,方寸大乱。
一旁,白玉邪也是一脸莫名,似乎不知道李照临为什么突然推开他。李照临看在眼里,更觉是他方才昏了头,误导了对方。
“白宗主。”李照临将人重新扶到椅上,有些难以启齿,“……刚才,你不要误会。”
其实,白玉邪被这么一推,理智彻底回了笼,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又惊又喜,哪里听得进男人说什么,扣住他的腰就往怀里扯,哼哼唧唧的喊痛,仰着头索吻。
“什么都不做,再亲一下!”
感觉到男人的双手捧住了他的额头,白玉邪昂着脖颈,一脸期待。
眼前的白绸突然被扯开,白玉邪下意识睁眼,突然怔住了。
记忆中,那张令他又爱又痛的清俊脸庞,就这么清晰出现在他的眼前。来^群二③灵?⑥酒二}③>酒⑥\
他的义弟,他半生唯一动过心的人,即使恨到夜不能寐,也无法放弃的人。
“你一点也没变。”
只是
“有些瘦了。”
白玉邪抬手想要抚摸男人的脸,但被他偏头躲开,曾经满是少年意气的眼眸,淡去了许多亮光,变得温柔而克制,竟是另一种令人心动的脉脉风情。
“别动。”眼睛里滴入了清凉的水珠儿,“还疼不疼?”
是啊,他在替他医治顽疾,不能被打扰。
但还是想……想将人拥入怀中,想亲吻他眼中的疲倦与无奈,想与他月下共酌,再借着醉意策马临风。
李照临的拇指贴在白玉邪的眼皮上,小心翼翼地揉动。扫过眼角鸦青色的长睫时,指尖传来了湿热的触感。
他想,一定是刚才滴入的清水太满,所以“溢”了出来……
“临弟。”
“嗯。”
“大哥刚刚,看清了你的脸。”
白玉邪轻轻环住了男人的腰,将额头抵在了他的小腹上。李照临罕见的没有拒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半个时辰之后,要继续滴药,怕么?”
白玉邪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咳着咳着,竟是低笑起来,李照临见状,亦回想起方才这人毫无颜面的闹腾,看着遍地的狼藉,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淡淡一笑。
门扉忽然被叩动,行灯的声音:“王上,温先生到了。”
白玉邪脸上的笑容一凝,报复一般的,忽然起身,狠狠啃了一口李照临的唇。在男人隐含着怒火的目光注视下,他一脸惬意的走到门前,推开木门,朝那人礼貌一笑。
“哦,温先生,有失远迎。”
问渠争直有
“温先生,有失远迎。”
温尔雅戴着扶风藤编织而成的稻色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