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玉邪说得是真的……可温尔雅为什么要瞒着他?莫非,是怕他担心灵熠?天诛既然不受控于生仙阁,那所谓的以天诛兽为掷象会酬贺,就一定还有变数。

李照临突然瞳子一缩,“白宗主,你刚刚说,你的伤是因为灵熠?”

“是啊,临弟想要怎么感谢孤呢?”白玉邪说着,上半身压了过去,低头索吻。

李照临用力推开他,但刻意避开他受伤的部位,蹙着眉心,沉眸定定瞧了他片刻。

白玉邪太熟悉男人的各种表情,这人显然被他磋磨的已有些不耐烦,他要是再放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白玉邪直起身,一副浪子回头的正经,“你继续说。”

“灵熠曾经和天诛交过一次手,还扯下了它一角衣料,白宗主知道么?”

白玉邪似笑非笑,“知道。”

李照临面露疑虑,陷入片刻沉思。

“为什么天诛三番两次针对灵熠?难道,它不希望灵熠获胜么?”李照临的声音很轻,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求助白玉邪。

白玉邪摸了摸鼻尖,没有应声。

他突然发现,乔清声是正确的,李照临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比较让人放心。

“天诛兽和麒麟王的失踪有没有关系?”李照临突然问。

白玉邪似乎被呛到了,低着头咳了几声。

李照临不是幼稚孩童,白玉邪如此反应,一定是他猜对了什么。他再耐不住性子,主动凑近,抓住白玉邪的手腕催促:“白宗主,你到底知道多少?!”

白玉邪无奈的笑了笑,“临弟,孤给你一个忠告。”

他反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拇指深入袖口深处,反复摩挲着自己十三年前给他留下的那块伤疤。

“天诛就是天诛,不是你曾经认识的任何人。如果你心怀侥幸,试图接近这头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妖魔,孤保证,你会比十三年前失去的更多”

白玉邪盯着李照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会害死你的好友、兄弟、和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只能终日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懊悔之中!”

李照临脸色发白,呼吸短促,目光有些散乱,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场惨痛的大战,鲜血,死亡,和贴在他身上的,死不瞑目的憎恨目光。

“临弟?临弟?”白玉邪察觉不对劲,连忙唤人回神,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道:“吓到了?”

李照临抿了抿微颤的唇瓣,呼吸冰凉,“……没事。”

白玉邪顿时心生不舍,握住他的双手,叹道:“所以现在跟大哥走,还来得及。”

李照临怔了怔,喉头上下一动,神情变得无奈极了,“白宗主,我以为,上次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给我一个理由。”

男人撇开视线,淡淡道:“李照临这三个字,你族岂有不恨的。我敢保证,如果不是你在,行灯使在发现我身份的那一刻,就跟我动手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幽冥,难道,你要我日复一日的服用易容丹?可就算我易了容,你身为幽冥王,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你那些亲信臣子怎会不起疑。”

白玉邪毫不在意笑了笑,似乎李照临眼中横在两人之间的天堑,在他看来只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水沟。

他捉过男人的手掌,十指相扣,“放心,大哥另建一座宫苑给你,什么臣子亲信,你都不必应对,只需要陪在大哥身边”

白玉邪越说越心动,忍不住去吻李照临的唇,仿佛他说的这些马上就会付诸现实,却没有看到,原本脸色还算温顺的李照临,因为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神情突然阴沉了起来。

“宫苑?你把我当做你的嫔妃么?”李照临突然冷笑一声,“白宗主,李某何德何能,敢与你逍明宫的美人们媲美?”

白玉邪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失言,惹恼了人。

但他不死心,试探道:

“临弟,你是不是在吃醋?”

“逍明宫,是前王所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