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有些眼熟,上面绣着金色云纹,用的是灵兽族特有的织法。他放在鼻端嗅了嗅,的确有山峦灵气流转,但其间隐隐带着凶煞,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灵熠他?!”

温尔雅笑着安抚道:“他没事。那人虽然是偷袭,但没有杀意,似乎只是想试探他的身手。不过可惜的是,祝公子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只是”说到这里,温尔雅顿了顿,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祝公子觉得,袭击他的人,是天诛。”

“天诛?不是被关在后山的天诛台么?”李照临愣了一下,不解道:“而且天诛是妖兽,怎么会是人?灵熠是不是……”他想说,灵熠弄错了,但又莫名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只是那个人染了天诛兽的气息。”温尔雅猜测。

李照临摇头,“赏宝大典那日,灵熠跟你,还有其他掌事都去了后山,你们可看清了天诛的模样?”

温尔雅犹豫了一瞬,“没有,天诛被关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地牢中,谷中布满了灰蒙的山峦雾气,但时不时有兽吼传来,那几个曾经接触过天诛的掌事,都十分肯定天诛兽就在谷底……莫非,你怀疑,天诛兽根本不在后山?”

李照临的语气也十分犹疑,“我没有证据。当初,我们九人和你看到的一样……浑浊到无法看清自己手掌的山雾,雾中传来的一声又一声兽吼,近的仿佛就在你的耳边。”肉文_貳)3灵%溜>酒贰3%酒溜"

他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衣角,对着光仔细查看,原本黑色的织物竟隐隐泛着五色的微光。

“这应该是鹤羽五色织,是灵兽族贵族常用作外衣的料子。”李照临望向温尔雅,“不如直接去问白泽,他或许能认得出主人。”

温尔雅又犹豫了一瞬,“白泽他……”

“怎么了?”

温尔雅没有说下去,似乎有些难启齿,神情中带着尴尬,“走吧,我同你一起去……你去了,就知道了。”

刚到云深驿,李照临立刻感觉到了不寻常。

这里仿佛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满地都是碎石破瓦,和从树冠上斩落的新鲜的断枝落叶,每一个灵兽族人脸上都是悻悻神情,几乎把认输两个字印在了脸上。

李照临不免疑惑,以白泽眦睚必报的性格,不应该啊。

正想着,前面突然出现了白泽的身影,正疾步朝他们走来李照临望着白泽的“新模样”,差些被口水呛到。

白泽大半个头都被层层白布包了起来,原本俊俏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一道道红色的抓痕,看上去既可怜又好笑。在看清温尔雅时,整个人突然一滞,脸色白了又红,似乎没有想到温尔雅会来找他。

“白兄伤势好些了么?”温尔雅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