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揉搓着自己发烫的脸,好像这样就能够把那些胡思乱想都赶出脑海。

放学后杨竹又去亦步亦趋跟着严锐当尾巴了。

或者说当跟踪狂也可以。

还是在上一次两个人说话的地方,严锐停下脚步,问他:“跟着我做什么?”杨竹的脸一整个下午加一整个晚上都没有降温过,磨了磨牙,靠近了他,问:“你那次为什么要帮我?”“帮一个意外发情的Omega打抑制剂是性别义务。”

严锐冷静地回答。

杨竹飞快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觉得问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是不问又憋得难受。

“前两天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发情吗?”他最后还是问,“你就没有那样!”路灯下,杨竹的眼睛亮得惊人,好像执着想要一个回答。

过了一会儿,严锐启唇,漫不经心地回答。

“因为某个人哭得特别大声罢了。”

他道,“别人可不会这样。”

6.杨竹刹那间面红耳赤。

发情期到来时,Omega的情绪反应会被放大。

他并不是经常哭的人,但发情期的心理反应,他根本控制不住。

严锐一说,他便彻底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怎么嘴硬,怎么哭,怎么丢脸……杨竹“啊”地大叫一声,炸毛了,急切上前两步抓住严锐的袖子:“你没跟别人说吧!!!”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活了,丢死人了,他都能想象到别人怎么说他闲话的了!严锐低头,杨竹还毫无自觉,手指抓得死紧,把他的校服都弄皱了。

他倒也没有打开杨竹的手,只说:“我没那么闲。”

“没说就好!”杨竹龇牙威胁,“不准说出去!”他的威胁毫无威力,像一只小博美犬跳起来汪汪叫,犬牙也就能咬个裤脚,还自认为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