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样舔干净?”严锐说。

心思被猜中了,杨竹脸上爆炸一样地红起来,支支吾吾,憋出句:“不行吗!”严锐松了手,心里头又是心软,又是最近频频出现的、甜蜜得简直不适合出现在他心里的喜爱。

他把这些都好好地藏住了,只泄露出一个笑容,说:“我很期待。”

他看着杨竹脸红地磨磨叽叽洗完了澡,目光游离在杨竹身上的少数几个旧伤,与做爱时留下的痕迹,喉咙发痒。

但他没有表露出分毫些许,他给杨竹递了浴巾,在杨竹耍赖时耐心地为杨竹擦干了身体,将人抱出浴室,在亲密的拥抱与接吻中给杨竹穿好衣服,遮住一切痕迹,一同离开房间去迎接晚餐。

他的施虐欲其实从未消失过,反而因为从未得到纾解而在悄然膨胀。

但他在面对杨竹时,也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欲望。

那是僻静的、温柔的、让人从心底生出安然的欢悦的一种欲望,它不同于原始的本能,与伤害相对,它来源于爱,它催生出许多在严锐认知中可以被归类于美好的感情。

它温暖,安定,是严锐人生中翩然而至的第一项正面欲望,严锐喜爱它、认同它、接受它,正如放任自己对杨竹的感情一般,严锐愿意给予这项欲望特权,给予它在自己心中扩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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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01 00:04:1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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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除夕一大早严锐就接到杨竹的电话,时间在他晨跑完之后。

杨竹的声音还带着点儿睡意,显然刚一睁开眼睛就抓起手机,来和他说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话:“除夕快乐!”严锐坐在房间里,轻声回答他除夕快乐。

杨竹并不愿意轻易挂断,非要延续话题,在电话那头开始翻滚,背景音能听到?O?O?@?@被子声,他用渐渐清醒的声音撒娇说好困不想起床,此时的背景音又变成用脚踢床。

这些俏皮孩子气的细节传到严锐耳中,像是呼应窗外正巧在此时亮起来的天,太阳光像不甘寂寞的小孩扒开云层,杨竹在电话那头一笑,这边的阳光就乍然变得明艳。

杨竹身上其实有种难以言说的感染力,他单纯又炽热,就像一颗小火球,哪怕只是在自然地散发着自己的情绪,自由自在喜怒哀乐,他本身的温度也会为周围带来暖意。

其他的人不喜欢他的接近,因此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影响,而严锐身为他的男朋友,自然不一样。

严锐像冬日覆着雪的大地,被热量拥抱了,于是冰雪消融,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哄着他一样地问:“今天有没有别的事?”杨竹语调飘忽地说:“没有,可以赖床。”

杨家的新年名存实亡,没他什么事,他就是想从早上睡到晚上直接吃年夜饭都不成问题。

但严锐说:“既然是空闲的,那不要浪费时间,起床,来找我。”

杨竹相当给面子,一下就跳了起来:“昨天不才见过面,这么想我哦!”嘴上是这么嘴硬地说着,事实上他已经开始脱睡衣狂找新衣服了。

他们基本每天每天都黏在一起,但这样的相处时间仍然不够用,能有见到严锐的机会,当然是越多越好,严锐邀请他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