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脑袋。

杨竹视线随便一偏,突然发现,严锐的耳朵长得很好看。

严锐位置靠窗,光线透亮,那层皮肤被照得很薄,几乎能看到其下青色和粉色的血管。

他的头发留得很短,但是有一点儿鬓角,乌黑发丝衬着白肤,乍然晃眼。

一旦走神,杨竹竟然走不回来了,目光慢慢向下飘,看到严锐棱角分明的下颌角,同样白皙的脖颈,笔直的肩线与起伏的锁骨……杨竹吃错药一样地想,还挺帅。

这耳朵怎么这么白。

红起来是什么样?严锐讲到快收尾的部分,忽然之间,身旁的人一口气吹向他耳朵。

这口气不轻不重,撩过耳骨直冲内去,搔在耳膜上。

他被痒得下意识一躲,手抬起来捂住耳朵,扭头皱眉说:“你干什么?”杨竹脑子缺根筋似的,也想,对啊,我干什么?他骤然睁大眼,整张脸充血一样红起来,原本的目的还没达到呢,自己先没骨气地实践了。

他故作凶狠地说:“你管我!我就是不小心的!”又说,“我不听了!”杨竹把自己的作业本抢回来,但是脚步扎在那儿一样,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