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放开他,他原地打了两个转,冲进卫生间,洗完脸还对着镜子仔细看看,笑起来。

这是他过得最幸福的一个生日。

他坐在严锐的旁边,半点拘束都没有了。

严妈妈做了丰盛的大餐,他就边吃边夸阿姨手艺好,可能是由于太开心,连以前说出来会嫌肉麻的夸赞都能自然脱口了。

严爸爸开了瓶啤酒,一桌四个人三个喝可乐他一个喝啤酒,杨竹瞧了又瞧,再瞧。

他以前没喝过,不敢喝,但心里一直抱有对酒的好奇,毕竟真男人不能畏惧喝酒!现在有机会了,又是自己的生日,他突然胆大包天地说:“叔叔能不能也给我倒一杯?”中年男人没几个不喜欢拼酒的,严爸爸闻言乐了,脸先朝向自己的老婆申明说:“是小杨自己要喝的啊!”他给了杨竹一满杯,两个人干杯,杨竹先拿过来闻了闻,眼角余光瞥到严爸爸已经一饮而尽了,乍然就觉得我也不能输,一下子全灌入喉!“好!”严爸爸给他鼓掌。

严妈妈推他一把:“瞎起什么哄呢。”

严锐则靠近了:“什么感觉?”杨竹傻笑起来:“爽!”小笨狗。

严锐按了按他的脑袋,他缩缩脖子,拿过啤酒,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杯子刚满,又一个空着的玻璃杯推到旁边,严锐的手指停留在上面,点了点。

“我陪你喝一杯。”

他说。

杨竹真的幸福到快晕过去了,他迫不及待地给严锐满上,兴奋举杯,清脆地碰了一下,声音挺好听,于是再碰一下,咕噜咕噜全喝了。

他又很快地把酒杯放下,看严锐喝酒的模样。

说过一百遍也还是要说,严锐是他心中的完美模板,应该是烟酒不沾的完美人类,就算要沾也必须用最高级的品类。

但严锐此时就坐在他的身边,身上还穿着白橙色的校服,纤长的手指握着小小一个玻璃杯,送到嘴边,喝酒的模样随性自然,干脆利落,两口便饮尽了,一滴不剩。

虽然和心中想象的穿西装喝红酒的场景完全不同,但杨竹还是觉得,眼前的严锐照样帅到没法形容。

如果不是叔叔阿姨还坐在旁边――杨竹突然想――他一定会直接把严锐扑倒在地,亲到没法呼吸。

杨竹的脸上冒着热气,用力扭回头,接着给自己倒酒。

对严锐的妄想在这个时候腾腾地窜了起来,他只能用酒精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吃完饭,严妈妈从厨房里把备了好久的蛋糕端出来,给他插蜡烛。

四个人围在桌边,严锐去关灯,再在黑暗之中重新走到伴满烛光的杨竹身边。

严妈妈领头唱生日歌。

杨竹酒喝得有点多,晕乎乎的,本能看了看严锐,这才闭上眼睛。

他的感官迷离,在这迷离的一切中,唯独严锐给他唱生日歌的声音格外突出、清晰。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严锐唱歌。

在这片温馨的黑暗中,杨竹笑了起来,对着蜡烛许愿。

他渴望亲情、友情、陪伴,他喜欢今晚的所有,喜欢叔叔阿姨给他的关爱。

他还喜欢考出好成绩时老师的夸奖,喜欢上周和严锐打球时赢球的欢呼雀跃。

但他这样是不是太贪心了,许愿一般只能许一个愿望的吧?如果只有一个愿望,那他希望,严锐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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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01 00:03:5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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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飘飘欲仙地过完一个生日,最后站都站不稳的杨竹被严锐扶进房间里休息。

他躺在床上,打嗝一半带着啤酒味一半带着奶油味,奇怪得要死。

严锐在房间里走动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好一会儿,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晕成一个彩圈,悠悠的,仿佛落下来了。

他缓缓举手去触,什么都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