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力量,或者说又是委屈,他咬了咬嘴唇,说:“我们……关系不好。”

严锐耐心地问:“为什么?”“以前吵过架,因为我成绩很烂。”

杨竹的手指捏紧了他的手指,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初中那次吵架的经过说出来。

吵架的时候他砸客厅推妈妈,撕坏了他和杨梅的考卷,把碎纸片撒得遍地都是。

爸爸怒斥他只会发脾气,骂他废物。

讲到了后面,杨竹声音又不由得带上哽咽:“……反正都是我的错!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有我什么事!”严锐没有打断他,杨竹越想越激动,忍不住仰头来看他,哽着嗓子辩解地说:“我……我不想要公司什么的,我就只想……”只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杨竹眼睛泛着红,泪水湿漉漉地往外流着,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严锐从床头抽了纸巾,按下他要去擦眼泪的手,说了声:“别动。”

他手指挑着下巴,用轻薄纸巾拭去那些液体,半点都没有弄疼杨竹。

杨竹听话地没有动,闭着眼睛,感受他的动作,心情再次缓慢降落,变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