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咬紧,把考卷捏皱了一半。

晚自习他去找严锐时,都有些闷闷不乐。

严锐边给他写化学公式,边问:“怎么了?”杨竹不说,这种烦恼说出来未免也太蠢了。

他就是被排挤着过来的,向来自诩不屑和傻逼计较,怎么今天被阴阳怪气一次就受不了了?回座位时,发现自己的桌子偏出去了半个轨道,多半是男生刚才下课乱跑时撞的。

杨竹心不在焉摆正,趴下,手臂贴着桌面脸贴着手臂在纸上乱画好半天,这才强打起精神来。

烦死了,都怪傻逼,他本来考得那么好心情很好的!杨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一看镜子,自己的脸上阴阴沉沉,神色实在不好看。

放学了就书包一拽直接跑,走路上也分神,不小心走了自家司机停车的那条路。

于是又被拽上了车。

司机每次接到他就跟完成重大使命似的,搞得他也不好意思再跑了,臭着脸坐在前座,一句话也不说。

“今天晚上你们爸爸妈妈都回来嘞!”司机开了车载音乐,又压低声音问旁边的杨竹,“小竹考得怎样啊?”杨竹矜持地说:“还成吧!”司机笑开了, 分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肩:“考得好就好!”他又没说考得好,干嘛自己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