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把她背在背上,小姑娘应该饿了很久, 就算肚子已经吃得微微鼓起, 还是轻得很。
贝贝静静望着白承的背, 漂亮的大眼睛很快蓄满了水。她轻轻把脸蛋贴在白承背上,呜咽着,不敢哭得太大声:“爸爸经常这么背我回家。”
钟齐听着默默皱着眉,眼眸向上望。很认真的思考着,承哥是爸爸,那他得是妈妈?
好怪哦。
一路漆黑,只有微凉的月光提供微弱的可视度。
贝贝虽说记得路,但也只是个大概。他们顺着贝贝给的方向走了一阵子也没找到有人活动的痕迹。
钟齐干脆让白承等自己一会,随后独自爬上附近的小型展望台,夜色?t望无边,人为的光在暗海中显得十分突兀。在距离?t望台得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一座大厂房灯火通明,和贝贝说得方向差不多,目的地应该就是那。
里头应该存放着大量的食物和水,作为那些人奢淫享乐的资本。
钟齐和白承在距离仓库不远处就听到了女人的惨叫,还有男人们猖狂狞笑,夹杂狂乱的音乐,仿佛地狱。
贝贝听到这声音就忍不住在白承背上颤抖,钟齐面无表情地掏出从强盗手里夺来的弩,还有趁着空余时间做的一些备用。
“在外面等我吧。”
里头有多少人,有没有武器都是未知数,白承却对钟齐很有信心。况且他能猜到里面是怎样的地狱场面,他不想让贝贝看见这些东西。
白承点点头,带着贝贝藏到不明显的角落去。
钟齐绕到仓库后,仓库的窗是两面内开式的铁窗扇,没有彻底合闭,中间一条拇指大小的缝隙,刚好漏出一道光来。钟齐顺着缝隙往里瞧,看到的画面比想象得要更有冲击性。
三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正寻欢作乐,调笑间只见他们身下的女人目光呆滞,遍布着青紫色的淤痕。在下意识做出反抗动作后,立刻被男人扇了一个巴掌,侧过的脸通红唇角挂着血丝。
看到这,钟齐就动手了。
他反身从窗户跃进去,屋里所有人都被忽然出现的陌生人给吓了一跳。尖叫声此起彼伏,施暴中的男人们喝了点酒,浑浑噩噩眯着眼,待看清来人,就急忙去够手边的武器。
钟齐快他一步,破空一声,直接射穿最近距离的男人手掌。然后一眨眼,在男人的惨叫声中瞬步到刚刚殴打女人的男人身侧。
他旋身飞踹男人腰侧,清楚听见清脆的肋骨断裂之声,随着「砰」一声巨响,男人飞砸在墙上,居然砸出了一个人形坑,嵌在墙面无法动弹。
这种劣质的大厂房基本都是土瓦构建,承重性不太好。
解决完两个,钟齐快速夺过武器,朝着逃向大门想趁乱逃跑的果体男人开了警示性的一枪。男人被钟齐吓得肝胆俱裂,脸色发白,立即跪在地上向钟齐磕头求饶,嘴里念着钟齐听不懂的方言。
被他袭击的男人心有不甘,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摸向武器,钟齐眼角余光一直不曾从男人身上移开,他重新上了一发新子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还在被侵/犯的女人横出来,挡在他们中间。
她用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急忙阻止钟齐向男人动手:“不,不不要,不要杀……”
钟齐停了下来。
“不要,他们给分……”这个赤/身/裸/体的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好像完全丧失了尊严,“救命的,救命的分……”
“呃……”分?
她自愿的?用身体来换积分?
钟齐在来之前也曾想,若真的不愿意成为阶下囚,那么这些人应该宁愿进到副本里,也不会留在现实中被折磨才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都能想到的办法,他们怎么会想不到?
现在钟齐明白了。
他们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想。宁愿留在这里,被人折磨,被人当做畜生对待,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可怕的副本里,再经历可怕的生死关卡。
他们根本不是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