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把人逼得这么紧？”等到只剩俩人，庄翊才开口，“偶尔放手也没事，对女人要欲擒故纵你懂吗？”

“不懂，”秦湛面无表情，“一旦松手，她只会立刻消失，你信不信。”

“你都把她睡了这么久，看开点，已经拥有过了。”

“看不开，一想到她要离开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庄翊听完觉得不妙，怎么像是认真了。

等气氛缓和下来，秦湛也没刚刚那么冷硬，蓦地来了句，“我见到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唇边浮现一缕微不可察的笑意，让那原本英气十足的脸庞瞬间柔和不少。

“明明她看上去也不好亲近，但我就是觉得她非常招人疼，不过现在发现，她也挺招人恨，”秦湛语气里掺杂着无奈，“她明明什么都缺，但就是不在乎我给她的任何东西，她可以乖，但也能一句话就让我发火……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庄翊摇摇头，出乎意料般地笑了笑，“你真的爱上她了？”

没说的后半句是，以后有你受的。

“既然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不如让她自己决定？”

秦湛笑出声，那笑怎么听怎么讽刺，还有一丝落寞，“她只会毫不犹豫离开我。”

庄翊叹口气，“既然爱了，就多心疼点，怎么还能毫不留情地折腾她，秦湛啊秦湛，你可真够狠的。”

秦湛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开到私家路口，有24小时的守卫轮值，看到是秦少的车，早早鞠躬迎接。

秦湛可懒得欣赏宅邸的古朴奢华，更不理会佣人齐刷刷喊“少爷好”，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下，两条大长腿嚣张地伸着，懒洋洋地扫了扫对面的人。

“叫我回来有事？”

老爷子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不该回来看看吗？”

秦湛勾了下唇，像嘲弄，老爷子很想发火，但被旁边的谢莹扯扯袖子制止。

“好了，快开饭吧，应该都饿了。”

女佣把精致的菜品一样样端上来，但一家三口却很沉默，只有筷子碰到瓷碗的响声。

上次江心月在秦湛脸上挠了一下，至今还有轻微痕迹，谁让他的脸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但凡皮糙肉厚点，也不至于被一眼发现。

亲妈谢莹看得清楚极了，显然是女人留下的。

于是她斟酌着开口，“阿湛，我听说，你最近跟女人同居了？”

“同居什么？他那是绑架！”秦仲义厉声斥责，“一天到晚尽给我整些混账事。”

谢莹沉默不语，往秦湛碗里夹了几口菜。

秦湛不仅不解释，反倒露出一丝了然的冷笑。

秦仲义突然摔筷子，“你是不是觉得如今就剩你一个儿子，哪怕你杀人放火，我们也得护着？”

谢莹无奈地提醒丈夫，“吃饭呢，能不能别说这些？”

“杀人放火？”秦湛无所谓，“暂时还没这计划，以后说不定。”

哪怕知道他就是故意气人，秦仲义还是怒不可遏，“霍”地站起身，恼火地指着他，“我们秦家怎么会有你这种畜生！连你哥的万分之一都不如，当初……还不如没生过你！”

“够了！”谢莹强行打断，“不要再提过去的事。”

然而这些极度刺耳的话，秦湛只是平静地听着，没有多余的情绪。

“你回去就给我放人，听到没有！”秦仲义勒令。

秦湛起身，哪怕对着老爷子，他也无所顾忌，“我要的人，只能是我的，放她走？不可能，这辈子都别想。”

老爷子勃然大怒，可还未发作，秦湛转身走了，饭菜根本没吃几口。

谢莹黯然片刻，着急地跟出去，“阿湛，阿湛！”

她小跑着追上秦湛，“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什么时候带她回来见我们？”

谢莹脸上微微笑着，说话语气也那么温柔。

秦湛垂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