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春悲秋”这个词儿。
人果然都是入乡随俗的,尤其是他们这种人,命贱,适应能力强。在这座婉约的南方小城里,大喇喇的糙老爷们儿也能矫情上三分。
开车的龙子看了他一眼,狐疑:“九哥你笑啥?”
计九随手把烟灰点在车窗外,语气很淡,“没什么。”
龙子没再多问。
卡车从林荫道上驶了出去,拐了个弯儿上了大路。马路中央躺了块儿砖,车轮碾过去,“哐哐”几声,剧烈颠簸。
龙子没留神儿,牙齿磕在舌头上,疼得龇牙咧嘴,“哎哟!”降下车窗,气急败坏地探出个头,骂道,“谁他妈这么缺德!我操!”
老司机的通病,一不顺心就骂街。
计九瞥他一眼,还是懒洋洋的:“出门在外,注意点儿素质。”刚好烟抽完了,随手扔出窗外,拧开撕了包装的矿泉水灌进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