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过这件事?”

尹云之道:“听过。”

“你是端城父母官,断案无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想必是一眼便知其中蹊跷。”

尹云之不语。   骝8457骝4久吾天天荤

尹芒替他答道:“是陈公子生了癔症,异想天开为了个男人叛离亲族,做出天理不容的混账事,为了一己之私,害得一家人尽数为他所累,家破人亡,断送了性命。”

尹云之攥着冒汗的手,心跳如鼓雷,“爹……娘。”

王氏蹲在他旁边,说道:“云儿自小伶俐聪颖,让娘少操了不少心,爹娘近日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那些无稽之谈,爹娘不信,说什么和男人乱来那些话,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假的,云儿是娘亲手养大的,是什么样的人,娘还不清楚吗?娘只是担心,娘害怕那些风言风语会伤害到你。”

尹云之喉咙发苦。

“我相信云儿是个正直的好儿郎。”王氏目光热烈地看着他,“爹娘今天叫你来,只想听你说一句实话。”

“你和朝朝?”王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尹云之颤抖着牙关,说道:“只是……朋友。”

王氏继续问:“那云儿,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尹云之眼里溢满红丝。

尹芒一只手抓紧了椅子,王氏围追堵截,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娘要你发誓。”

“……我发誓。”

王氏下意识瞟了眼隔壁,眼角泛着泪花,宽慰地苦笑:“那就好,那就好。”

窗外快速地闪过一道矫捷地身影,大笨闻声跟了上去,他不敢惹朝朝,默默地在墙下陪着难得有闲心赏月的朝朝。

他们在外面呆了很久,尹云之回屋熄了灯,朝朝仍在屋梁上。

朝朝团在月光下,他枕在大尾巴上,露出来的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转着,不晓得他想什么,小狐狸看上去没有刚来那会儿活泼可爱了。大笨暗暗为朝朝着急,他朦朦胧胧看到一串红通通的珠子被朝朝扔出了墙外,一阵清脆的破碎声,把大笨惊得尾巴直竖。

朝朝从高处跃下,似乎恨恨地说了句:“凡人果然是凡人。”

大笨看他变成少年,款款推门。

进门前还不忘欺负大笨,在他耳朵上弹了弹,“笨狗!”

大笨不和他计较,目送他进屋,直到背影被木门挡住,才安心去睡觉。

为了筹办婚事,尹云之变得很忙,衙门的事有县丞去做,他便专心致志和徐家一起为婚宴做准备。

上面得知他要娶亲,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他住的地方太寒酸,哪能宴请客人,要徐小姐和他住在这,他也没脸放。

和爹娘商量后,尹云之拿出多年积蓄买了座宽敞些的大屋子,这些天要么在新家布置新房,要么在徐家共同商议新婚事宜。

良辰吉日愈近,诸事都顺利进行。制衣店下午送来了婚服,尹云之穿着喜服对着铜镜看了又看,想征求朝朝的意见,开了口才记起朝朝不在这,他没有跟了过来,一个人待在旧屋,他们许久没碰过面了。

爹娘的话时时警醒着他,他刻意避着朝朝,终日让自己忙碌着,可一闲下来,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无可奈何去想他。

朝朝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他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没他在耳边咋呼,尹云之很不习惯。

忙得脚不沾地,有了新房,几乎就没回过旧屋,尹云之打算背着爹娘,回老屋去找朝朝,有话还是直说了好,这样憋着委实难受。

老屋少了人气,在寂静的巷子里很萧瑟。

大笨坐在门口摇头晃脑迎接他,他摸了摸大笨的头,朝朝有他陪着,倒不至于寂寞。

朝朝看他回来,给他生火做饭,朝朝厨艺见长,一碗蛋炒饭经他手后,是比珍馐还香,尹云之连吃了两大碗才罢休。

晚上蒙在一个被窝里,尹云之迫不及待要和他亲近,朝朝这次破天荒地躲开了他。他抗拒着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