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在床上,还能办什么事?”

尹云之被他气得快要气岔倒地,扶着墙逃进了厨房。尹云之不是饭来张口的小少爷,从小就是缩衣节食艰难地长大,这屋里的活都干得通透,外出做官到了端城来,每月有了俸禄,他仍是很节约,连个小厮都舍不得请,吃穿住行他不怎么讲究,填饱肚子就行。现在突然冒出个赖着不走的朝朝,尹云之难得大方,拿出柜子里仅有的一枚鸡蛋煎熟了放在给朝朝的面汤里。

香气扑鼻的面端出来,朝朝眼睛都直了,他丢开被他捆住四肢的可怜大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尹云之面前夺过他的碗,来不及坐下就哼哧哼哧跟饿死鬼一样吃了起来。

他几口连汤底都喝了个底朝天,鼓涨的肚子更圆了,咋一看像是怀胎三月般,他瘫在椅子上舔嘴回味,欢呼道:“相公快些吃,我吃饱了,这力气有了,咱们在榻上弄到天亮都不成问题!”

尹云之闻言,没留神向后一仰,四脚朝天把碗咔嚓摔了个粉碎,朝朝呆了呆,终是没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

尹云之被朝朝的笑声震醒,他哆哆嗦嗦吸着嘴边的面条,见朝朝憋着笑扶他,便见鬼般爬起来要往外跑。朝朝挡在他面前,一手拍在他胸口问道:“相公要往何处去?”

尹云之战栗着,往后瞟了眼,捞起脏碗,结巴道:“我,我去洗碗。”

这小书生哪有白日里不解风情恶语相向的模样,傻愣愣的连话都不好意思说,朝朝心更痒了,他把人打量了一遍,暗想这人身材瘦弱了点,人是不错的,那日趁他昏睡之际强上了他,解了馋,被一根肉棒插得好生痛快,翻来覆去一晚,但还是像少了什么。他手贱地一掌拍在尹云之的屁股上,兴奋地搓着手,很通情达理,“相公去吧,我在床上等你。”

尹云之后槽牙咬得直响,“你,你,你这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当然是在想和你在榻上的事了。”

这下尹云之是再忍不了,堂堂八尺男儿,被朝朝三番五次戏弄,而自己奈何不了他,那怨股气直冲脑门,他是恨得牙痒痒,搜了满肠子的脏话骂道:“你这人,好,好不知晓羞耻,怎的行事如此轻薄,你好歹是个男人,又不是女人,总想着要躺在男人身下过活。”

与朝朝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尹云之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对他既恨又怕,他铁面无私不通情理,到底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对美人他从未说过重话,这话在他看来已是很折辱人的,一口气说完,眨眼就后悔了,他愧疚地不敢看朝朝,没听见他还嘴,以为他生气了,谁知转眼就听到一声笑。朝朝邪笑着对他步步紧逼,食指勾起尹云之惊云密布的脸,道:“躺在男人身下,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