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她心中的罪恶感。昨夜她确实在程砚秋身下尝到了久违的快活,这让她更加羞愧。
"把药喝了吧。"程老夫人再次端起药碗,"这方子是我特意找城南的李大夫开的,最是助孕。"
柳含烟接过碗,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比不上心中的苦楚。婆婆看着她喝完,满意地点点头,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舒筋活血的药膏..."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你且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让厨房做些滋补的膳食送来。"
婆婆离开后,柳含烟呆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嘴唇却因昨夜的蹂躏而异常红润。她颤抖着手指抚过那些痕迹,每一处都在提醒她昨夜的放纵。
"少夫人,二少爷命人送来了这个。"青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直接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柳含烟慌忙拉高衣领:"放、放下吧。"
青杏放下箱子,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柳含烟心中一紧,难道这丫头看出了什么?
"还有事?"她强行镇定地问。
"没...没什么。"青杏低下头,"只是...少夫人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
待青杏退下,柳含烟才打开那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碧绿通透,一看就价值不斐。盒底还压着一张字条:"愿嫂嫂笑颜常开,如这翡翠般永葆光泽。-砚秋"
柳含烟像被烫到般丢开字条。这对耳环分明是男女私相授受之物,程砚秋此举,哪里是为了程家香火,分明是把她当作外室调情!她正要将耳坠收起,房门却又被推开。
程砚秋本人站在门口,一袭月白长衫,风度翩翩,哪还有昨夜狂浪的模样?他反手关上门,嘴角含笑:"嫂嫂不喜欢那对耳坠?"
"你...你怎么敢..."柳含烟又惊又怒,压低声音道,"青天白日的,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程砚秋不慌不忙地走近,从地上捡起那张字条:"我来取回这个。若是被人看见,对嫂子名声不好。"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掌心,带来一阵战栗。柳含烟后退一步,却被他包住腰肢。
"昨夜..."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嫂子可还满意?"
"住口!"柳含烟羞愤交加,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轻易捉住手腕。
"嫂嫂好狠的心。"程砚秋故作委屈,"弟弟可是尽心尽力要为大哥留后呢。"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腕内,那里脉搏正剧烈跳动,"昨夜嫂子在我身下承欢时,可不是这般冷淡..."
"无耻!"柳含烟挣脱他的桎梏,眼中泛起泪光,"你分明是...是..."
"是什么?"程砚秋逼近一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是利用嫂子的寂寞趁虚而入?还是觊觎嫂子美色已久?"他突然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道,"含烟,我是真心喜欢你。从你嫁入程家那日起,我就..."
"别说了!"柳含烟摀住耳朵,"你已有妻室,怎可对我说这种话?昨夜...昨夜只是为了程家香火,再无其他!"
程砚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是吗?那为何嫂子昨夜唤的是我的名字,而非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