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作为唯一的变故,和玉的失踪是自己未曾料到的。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和玉找回来。
与此同时,他又朝齐煜问道:“既然陛下不欲声张,那么是否该考虑胡姬一事,早日回宫以方便静养。至于彻查一事还请陛下放心。”
容修的话几乎不是询问,齐煜对于容修处理事情的水准一向放心,此次也算是短暂地放权给他。
“那个图兰身后的小族不足为惧,但如今朝中有人将手伸得这样长,朕心难安……就如你所言,遣精铁匠人随来使一同返回大漠,叫他们各族间掀起纷争,边境暂时安宁,也好给朝中换血腾些时间。”
“陛下无需多虑,安心静养……”
齐煜对自己这幅虚弱不堪的模样十分厌恶,对于昔日的友人,如今的中宫,他不愿多言,又说了几句亲近的话便称累将其打发走了。
然而走出门外的容修也不见一幅掌权的愉悦。
他如何不知齐煜的多疑,此时此刻,多说多错,一切还需按计划行进。
就在容修走后不久,一直紧闭双眼的齐煜却睁开双眼,“出来。”
却见从梁上跳下来一个中等身量的男子,一袭黑衣,面容普通。
他单膝跪在齐煜床前,用沙哑粗噶的声音向皇帝请罪。
正是一直跟在齐煜身旁的暗卫之一,昨夜正是他听到哨声赶来,却未能活捉刺客。即便让自己离远一些是齐煜自己的要求,但失职已成事实,他知道自己性命难保了。
“看在朕并无大碍的份上饶你不死,过后去领三十杖责。”说罢齐煜难以抑制地咳嗽几声,牵动着伤口更加疼痛,但他强撑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此刻替我去召寿安来,我要让你们协同他给我好好查查容修……还有容家。”
那男子逃过死劫心中大喜,随即叩首:“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