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对于和玉的时相他很满意,但谋划还不能够被他知晓,于是他只能选择沉默。
马车就这样辘辘地驶入禁宫内,大门轰然关闭,将和玉又一次同外界隔绝起来。
就这样停在了离玉粹轩不远处,和玉自车内下来,避开宫人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居所走去,留容修在车内不知在想些什么,略带深意地朝那个纤弱的背影望去。
走近石阶,和玉便看到轩外立着的石蜜,顿时意识到到自己彻夜未归,为何石蜜脸上半点惊慌也无?
他按捺住内心的疑虑,并未开口。
倒是石蜜先朝和玉盈盈一拜:“见过公子,定是累了,可需唤人来公子沐浴?”
罢了,石蜜必定是收到容修通知,宫内最忌嘴杂,这个伶俐的宫女必定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况且两世以来,石蜜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朝石蜜点头,如释重负地露出了一丝亲昵的笑:“嗯。”
鼻尖是对方身上熟悉的药香,和玉只觉得心神放松下来,只想昏昏沉沉地倒在榻上,抛却周遭的烦心事就这样一睡不起。
两人默契地走进里间,石蜜不问,和玉也不想多言,一时间阁内只有忙碌进出的脚步声和水声。阁内的一切事物都是极高规格的,也不知是容修特意提点的,还是惯于踩高捧低的宫人们见和玉频频受到齐煜宠幸而特意准备的。
和玉踏入内间,屏退了一干宫人,只留石蜜一人在屏风外候着。
将身上素薄的衣衫褪去,雪白的肉体便陈列在空荡的室内,只用骨肉匀停来形容那身体仍然是不够的,那具身体不似女子一般丰腴柔软,拥有男子的修长分明,却透出病态来。
自背面看去便会感到违和,那光裸的背部竟是完整的一幅赤色牡丹画卷,枝叶繁盛地探入幽谷,徒惹人遐想,倒真合了雕骨画皮一词,像从皮肉里生长出来的纹案。
可那人却浑然不觉,轻轻踏入水中,躯体浸没在温热的池水里,雾气弥漫将他的神色湮没得晦暗不明。
屏风后的石蜜只听到撩拨的水声,垂头立着。
或许是蒸汽溢满整个房间,和玉无端感到燥热,胸口也如同压了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他扭头朝屏风后的石蜜低声唤道:“石蜜,把窗开了……”
那屏风后的石蜜自然上前来将所有紧闭的窗棂都支起来透出几条缝来,可和玉还是觉得不爽利,在他还未发觉时,下身也肿胀起来,同往日被齐煜亦或是容修勾起的欲望大为不同,这情潮来得又猛又急。
和玉几乎脱力地靠在了浴桶里,自唇间不住溢出喘息,不大的屋内尽是这催情的声响。
石蜜像是发觉了主子的不适,将和玉从水中拉了出来,面对高于自己的男性躯体,她显得游刃有余,将和玉裹在擦身的毛巾内,把他带到了榻前。
两人地身躯紧紧相贴,和玉只觉得石蜜衣襟处的药香勾人心神,那双动作的柔荑也像点火一般在自己那敏感情动的身躯上擦过。
可这样是不行的,和玉按捺住自己对石蜜早有的淡淡情愫,以理智压抑身上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