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日头倾斜,朝霞漫天,锦妤问道:“小殿下,我与师兄随你奔波而来,今后你要将我们安置在哪里?总不能让我们随你进宫去住吧,我们都是江湖粗客,上不了大台面的。”

沈君偕白她一眼,笑吟吟的望着他,“别听这妮子瞎说,皇宫重地岂是旁人可以随便居住的,你放心,我们自觉找地方待着,等你需要我们时我们再出现,可好?”

封显煜望着四周暗暗跟随的一些影卫,立刻便知道是谁派来的,于是说:“不,与其等父皇来找你,倒不如我直接带你去见他,而且……你会研阳,相信我父皇很乐意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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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偕的眼一下子变了,变的份外尖锐和仇视起来,封显煜提醒他,“他现在是皇帝,这里是皇宫,你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就要对他动手吧?”

沈君偕失笑,冷冷一哼,敛去凶意变的潇洒斯文起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是这样没有城府的人么?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操心失望的。”

“也不是这样,走吧,你随我进去。”

封显煜失笑,看他像个小孩子一般,竟说这样的话。

御书房内,半年不见,炎帝见到儿子似乎并不吃惊,沈君偕跟在后面悄悄打量,见他面色威仪,冷冷淡淡,果然没有寻常父子间那般温情流淌,十几年不见,虽然养尊处优,可还是老了许多,再不似孩时见到他那般的年轻俊朗。

他打量的多,封显煜可没这个兴趣,笑微微的行了行礼,指着他便说:“父皇,这位楚盟主便是研绝心法的持有人,儿臣多番打听,才与楚盟主达成一致,今日带楚盟主进宫,特意面见父皇,就是向父皇献上研绝心法的。”

“当真有研绝心法?秦发果然不曾骗朕!”炎帝不喜反怒,指着他俩雷霆奚道:“你们早与秦发碰过面,既然有研绝心法,为何要耽误这么久,现今才进京将这心法献给朕,若朕不召你回京,你还准备耽误多久!若秦发不回京报告朕此事,你们还要瞒着朕多久时间?”

二人对视一眼,并不慌乱。

“父皇,您是不是误会了。”封显煜依旧笑微微的站在那,马上想好对策,“儿臣提前将研绝心法的秘籍交给秦大人了,难道秦大人没有献给父皇?”

“什么?有这等事?”炎帝满脸不信。

这个儿子和秦发,到底谁在说谎。

“秦发只告诉朕你与楚有才都练了研阴研阳,他并没给朕什么秘籍,你们……”

“皇上,楚某虽然出身江湖,只是一节草莽,但是楚某也有效忠皇上的心思,当日皇子殿下找到楚某时,楚某曾经二话不说立刻献上整套研绝心法的秘籍,就连皇子殿下身上的研阴功也是楚某给的,何故今日皇上这般发怒,反而误会皇子殿下对您不忠?楚某微贱,还请皇上细查,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挑拨了皇上与皇子殿下之间的父子之情……”

压下愤怒和仇恨,沈君偕侃侃而谈,虽然语气不卑不亢,可总透着一股不自觉的霸意和狂傲。这股感觉很熟悉,炎帝觉得自己之前一定在哪里见过。

“楚有才?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他暂且压下前头的问题,将目光喷射在他身上。

“你是哪里人,之前可来过京城?”

沈君偕弯弯腰,咧嘴回答:“我是山外人,从未来过京城。”

“从未来过?”

炎帝有些疑惑,细细观察着他的面像,总觉得自己该不会弄错的。他似乎很像自己当年的一个故人,他一定在哪见过不曾忘记的故人,可是为皇为帝太久,他也纵情声色了太久,他早已经想不起来这个故人是谁了,莫非真是他弄错了?

他默不作声,渐渐让封显煜紧张起来。

是他失误,忘了问沈君偕自己与父母是否太过相像,上京后就该让他易容出行的,如今只能期望皇帝想不出什么,可别认出他的身份才好。

“父皇,”他赶紧上前一步,提议道:“秦发私藏研绝心法,所意为何?请父皇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