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奇怪,方才问过守卫还说他在书房里。
沉?午?将食盒放在书案上,他的书案上多得是信封文件等物,一堆堆的摞起来,笔墨纸砚等杂乱的摆放着。
沉?午?只瞟了那些信封几眼便挪开了眼,想来是书房无人打扫,否则也不会乱成这副模样,她想了想,还是挽起袖子。
等她将那些物什整理妥当后,还不见魏玄戈的身影,沉?午?蹙了蹙眉,有些疑惑。
再坐了片刻,她等不住,起身从椅子上起来,路过时却不慎将书架上的书撞倒。
沉?午?眼疾手快的将那本坠落下来的厚厚的书搂住。
看着怀里完好无损的书,她庆幸的吐出一口气,正抬头想把书放回原处。
“嗯?”
这书架竟然是中空的,最里面……
沉?午?好奇的抬手摸了摸那黑色的圆形硬物。
她向来博览群书,心里猜测这可能是机关之类的东西,正打算撤开手。
“啊…”
沉?午?轻呼一声,那机关突然凸起一枚针形物什,猛地戳痛了她的手。
她看着手心上的血珠,疼的皱起眉头。
“咔哒咔哒”
突然传来一阵机关运转的声响。
沉?午?立即抬头看去。
书架后渐渐出现一扇黑色的门,正缓缓打开。
沉?午?抿了抿唇,没想到自己把书房里的机关打开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里面,沉?午?拢眉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轰隆”一声传来,沉?午?回头,发现身后的门立马关上了。
她顿时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冲动,担心待会若是出不去可如何是好。
但都行到这儿了,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沉?午?一路走下去才发现这是个密室,周围不见光亮,黑暗一片,好在旁边零零散散的点了油灯,尚且能够照明道路,她便一路磕磕?A?A的走了进来。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沉?午?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自从上次魏玄戈受伤后她就对血腥味极为敏感,沉?午?担心他是不是又受伤了,想着,脚下的步伐便加快了。
身前匍匐在地上的人正剧烈喘着粗气,犹如濒临的犬一般。
“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凌乱不堪的长发,血肉模糊的身躯,嘶哑的喉咙。
坐在太师椅上的魏玄戈冷冷看着他,眼里毫无波动。
地上的人见他毫无动静,便绞尽脑汁的将所有恶毒的话一箩筐的倒出来:“魏玄戈!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魔!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死无全尸,断子绝孙!”地上的人一边吼一边喘,口中的血不断的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你所爱之人皆不得善终!你……”
魏玄戈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眉心间皱起几道深深的沟壑,下一瞬便见他抄起身旁桌子上的茶盏奋力向前扔去。
“啪啦”一声,地上的人随着茶盏落地,恒然被他砸晕了过去,脑袋被扔过去的茶盏所伤,破了一大个窟窿,正不停的往外冒血。
身边立马有人递了干净的帕子上来,魏玄戈擦了擦手上泼出来的茶水。
这几日朝堂上因为神兵营的事争吵不休,那些老顽固一致认为他年纪尚小,还不够格掌管京里兵力最强的兵营,魏玄戈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嗤之以鼻。
呵,一帮眼睛长在头顶的老头子们,怕极了他魏国公府一家独大,只会张大嘴巴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怕是不知他魏玄戈在战场上杀的人比他们吃的米还要多呢。
这几日他都几乎未合过眼,身心俱疲,魏玄戈撑手捏了捏额穴,头像裂了一般的疼,方才那畜牲的一堆肮脏话更是听得他脑仁突突的跳,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磨殆尽。
有人上来问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