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戈手掌展开的动作僵住,又悄咪咪的收了回来,仿佛不曾做过似的。
本以为她再不想理他,和他说话,却见她回过头来,看着他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你身上有她的味,可离我远些”
说毕,还抬袖轻轻掩住了口鼻,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魏玄戈没想到这茬,听她这般说,赶紧手脚麻利的将身上那件褚色官袍脱下扔在一旁,才敢靠近她。
“原是这样,等咱们回家我便烧了它去!”
本朝律例,损毁官袍乃死罪,地上绣着张牙舞爪麒麟模样的官袍被他随手扔在一旁,沉?午?知他不正经,却没想到他这般胆大妄为,便拢眉开口斥道:“糊涂脑子!官袍岂是你可损毁的?”
见她终于如往日一般出言教训他,魏玄戈立马开心的笑起来,点点头道:“是是是,阿绛说得极对,我就是个糊涂脑子!”
又说他不该轻易想着损毁官袍,接着才见他道:“我可不就是个糊涂脑子嘛,否则今儿个才不会上了别人的当,稀里糊涂的入了坏人的圈套”
看他的模样,倒还像是有些委屈,沉?午?见之却轻轻娇哼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道:“往日我便知晓她心悦你,只是未曾想到……”
她早就知道程霜喜欢魏玄戈不假,但少年人的喜欢拿个不准,颇爱变卦,说不定今儿喜欢这个,明儿便喜欢那个,又哪里得知几分真心,沉?午?低估了她的执念,万万没想到她敢做这般出格之事,若不是她突然跳出来闹上这么一出,自己恐怕快要忘了她的心思。
魏玄戈一向不喜与除了她之外的世家贵女打交道,又哪里得知程霜对他的爱慕之心,何况他连她姓甚名谁都不晓得,没想到沉?午?与她还相识,想起方才那人唤她的称谓,说不定两人还交情不浅。
魏玄戈想想也自觉尴尬,万万没想到这种破烂事儿也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他抿了抿唇才不好意思的凑在她跟前问:“身上没味了罢?”
沉?午?见他猝然扯开话题,略有不悦的嗔了他一眼,也未说甚么,只倾身将小桌子上的汤婆子取了下来抱在手里。
魏玄戈便探了一下她的手,果然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