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我进这屋取些东西…”
两人一惊,魏玄戈先行反应过来,便眼疾手快的拉着人躲到了屏风后面。
房门被打开,便见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悄然进来。
魏玄戈与沉?午?躲在锦绣山河的屏风后,两人贴的极近,女子身上幽幽的芬香传来,又令他想起那日的榻上之景,滑嫩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优美的身材曲线,情动时搂住自己的呻吟娇喘,魏玄戈低头盯着她那红润的朱唇,心里痒痒的,喉结滚动。
婢女在那隔层之上取了什么东西后便转身走了。
“咯哒”
门复又关上,沉?午?屏息静气了半响,见她终于走了,才松了气,抬头却发现身前的人痴痴的盯着她的唇,愣了一瞬,才发觉两人靠的如此之近,男子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扑面而来,沉?午?红了脸颊,抬手轻推开他。
乍然被推开,魏玄戈才回过神。
“我会尽快让母亲派人到府上提亲”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
当今世道女子的贞洁极为重要,对于某些女子来说贞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若被外人发觉在婚前失了贞洁,这便不是一个人的事了,而变升为整个家族的事,甚至最终成为家族的耻辱。
民间的女子因失了贞洁而被浸以猪笼或以火焚之的事件数不胜数,世家贵族注重礼义仁智,风气虽不似民间那般粗俗,但也曾有婚后被发觉早已失了贞洁的女子被夫家唾骂,不堪受辱而上吊自尽。
魏玄戈不想沉?午?成为其中之一,也不可能让她平白受了那样的指点,说他自私也好,不顾她是否心悦他也罢,终归他是不会让她轻易沦落到了那般下场的。
可沉?午?自小跟着父亲饱读诗书,心境眼界皆与那些只懂得呆读《女戒》《女四书》《列女传》等书眼界狭窄的女子不同,年幼读到“叁从四德”时她曾这样问过父亲:“出嫁不从夫又如何?夫死不从子又如何?”
顿时将学富五车,博学多才的沉大人问得哑然失语,最后才抚掌笑道:“阿绛我儿,倒与凡女不同!”
所以对她来说贞洁固然重要,“人之乐”也重要,谁人不期盼“两相情悦”?她与魏玄戈之间至多存的只不过是往年积累下来的姐弟之情,至于情爱之说那是半分没有的,若当真成婚,彼时两人心境不同,若他往后遇到自个真正喜欢的女子,她又该如何自处?
沉家家大业大,将养她一个弱女子自是不成问题,大不了便不嫁人,一辈子留守家中,悠悠众口难调,若是一辈子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活,那人之一生又有何意?索性放过他也放过自己,何乐而不为?
沉?午?固然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本心,于是道:“男子有责任心固然好,但我不会拿贞洁之事牵绊你,你也无需为此愁恼,便当是意外一场,此后你我仍是姐弟”
魏玄戈听她言罢,却怔住了,万万没想过她竟是这般想法,倒显得自己庸俗了,可又想到那些女子的惨像,便道:“阿绛姐姐说的我都懂,但我还是不愿你整日活在担心受怕之下”
“我…”沉?午?还想再言,魏玄戈却伸指抵住了她的唇。
“我心意已决,姐姐无需再言”
“……”
倒不成想他是这般的死脑筋,沉?午?颇为无奈,最后便不了了之,只期盼他能早日想通。
魏玄戈:不听不听,就要你做我老婆!
沉?午?:无语了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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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子说到做到,便见他与沉?午?分离之后就前往母亲的院子。
这几日郑氏着了风寒,所以便没出院见客,魏玄戈进了屋子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只见郑氏头戴抹额倚在床上,身边丫鬟服侍喝药。
“母亲”他走到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