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必做不可,她咬了咬唇,手抖了抖放到那只残箭上,却也只是轻轻握着那只残箭。
魏玄戈看着她脸上的犹豫,轻声安慰道:“别怕”
沉?午?抬头望了他一眼,眼里尽是水雾,她闭了闭眼将心里的不忍压下,随后抓住那只残箭用力抽出。
“呃!”魏玄戈的身子一颤,整张脸都疼得皱起来,咬着牙关抓紧了一旁的被衾。
鲜红的血随着残箭而出,“噗”的一声溅落在她的脸上,将嫩白的半边面容染红,沉?午?却顾不得这么多,只赶紧丢了手上的残箭将木盘上的白布拿过来覆在他的伤口上。
出血量太多,雪白的布巾很快便被染得红透,她复又换了一块,一手摁着她的伤口止血,一手动作利落的将他上半身的衣衫褪去,紧实的腹部露出来,现下却是血迹斑斑。
沉?午?撤开手,将木盘上的金疮药拿了过来,把木塞拔开,她望着魏玄戈柔声说了句:“会疼,你忍着些”
魏玄戈已然没有力气再言,只眼睁睁望着她将白色的粉末洒下。
这伤药确实疼,粉末浸透自己的伤口钻入骨子里,仿佛刀割一般,他一一蹙眉忍下。
将药上好,沉?午?又将绷带替他缠好才扶着他躺下。
“你先歇着”
回过身望见地上零零散散的血迹,她又出门问侍女要了几块抹布过来,不唤下人动手,自己挽起袖子跪在地上一一将那些血迹擦去。
魏玄戈躺在床上望着她,想出言唤她起来,可眼皮却愈来愈沉,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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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网
第二日魏玄戈醒来,便见沉?午?穿着一身中衣散着头发坐在脚踏上睡得沉稳。
秋意渐深,她竟就这样睡了一夜,恐她着凉,魏玄戈蹙眉忍痛下床将人抱了起来放到暖和的床铺上。
魏玄戈坐在床边抚了抚她沉睡的脸,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到底不想将她牵连进此事中,所以他得尽快悄无声息的离开。
昨晚怕魏玄戈发热,沉?午?不敢睡,只坐在脚踏上守了他一夜,期间还时不时的去摸他的额头试探体温,心身俱疲,故而睡到日上叁竿她才醒来。
起来时房中只有她一个人,但被衾上的血腥味与药味又真真实实的证明他来过,想着他应该是回了府,又担忧他未回府,索性唤了人去打探他的消息,得知丫鬟回报世子爷在府时她才放了心。
“诶,这儿的玉簪怎么少了一只?”
秋兰正替沉?午?挽着头发,突然发现妆奁上少了一只姑娘常带的玉簪。
沉?午?却想起昨晚魏玄戈来时并未束发,便猜测应是他取走了自己的玉簪固发,便出言道:“别找了,丢了便丢了罢”
秋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她这么吩咐遂只能停下动作。
“公爷,大皇子殿下现下在大厅中”
魏边却蹙了眉,疑惑不解的道:“他怎么会来府里?”
“大皇子说,方才从宫中出来经过国公府,故而想来拜访一下公爷”杨蒙如是说道。
魏国公虽从未站队,但自己的夫人是当今中宫的娘家人,儿子也与其所出的二皇子交往甚好,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魏国公府与二皇子牵连不浅,一向与二皇子站对立面的大皇子怎会突然来府拜访?
事有蹊跷,魏边不得不谨慎,遂携人出了书房到大厅迎客去了。
“见过大皇子殿下”
虽贵为国公,魏边仍需向这位皇帝之子行礼。
大皇子却惶恐的将人扶起,口中道:“国公礼重了”
又等魏边落座后,蔺琮才道:“竟是未见到魏世子的身影”
魏边愈发觉得奇怪了,说是来拜访自己为何又提到魏玄戈?难不成那小子又做了什么事……
魏边对他的疑问只笑着回道:“犬子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