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午?知道,她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太多人担忧了,最亲近的家人也默默向她妥协了,不求一生富贵,只求余生平安。
她颔首应下,攥紧衣衫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哥哥与母亲他们定是被我吓着了罢?”
接连多日的疯癫,轰轰烈烈的撞棺,他们肯定被她吓得不轻。
沉庇则不否认,手撑在大腿上,就这么看着她,看起来有些无奈,但大多还是怜惜,“全家人都被你吓得不轻,母亲还病了,怕你担忧,便没敢让你知晓”
沉?午?心里一咯噔,急忙追问魏氏的情况。
只见他轻轻一笑,安抚她急躁的心,“莫怕,母亲病的并不严重,静心修养了几日,前阵子已然可以外出行走了”
沉?午?闻之满脸愧疚,欲言又止。
“阿绛,莫再做傻事了”沉庇则收了笑,看起来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接着道:“若是他知道,恐怕也不好受罢……”
沉?午?心里一刺,这回再也笑不出来了。
尽管他刻意隐去了那人的名字,可谁人不知他口中的人指的是魏玄戈。
沉庇则见她的眼神果然立马黯然了下来,心里有些紧张,但是没过多久便见她微微点了点头。
“好”
她不会再做傻事,他完成不了的承诺,那便由她与他的血脉来延续。
送走沉庇则后,秋兰突然问她要不要去看看陛下命人在府中敕造的贞节牌坊。
圣旨下来后,蔺暨便派人到魏国公府里给她敕造了一座贞节牌坊,但是沉?午?一次都没去看过,起初知晓时她还觉得极是讽刺。
“不必了”她淡漠的摇了摇头。
她对他的爱,不需要靠一座牌坊来证明。
与此同时,天山山脚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
“阿绛!!”
躺在床上的男子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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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因得果
躺在床上的男子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眼神惊悚,看起来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世子爷”
魏玄戈回头,只见一身形窈窕的女子从屋外走进,与旁人不同的是,她的头脸都蒙着厚厚的纱巾。
“你终于醒了”她看起来有些欢喜。
“你是谁?”魏玄戈咬着牙从床上支起身子,一脸警惕的看向她。
这人既认得他,却不通报官府,看样子倒像是把他私藏起来了,况且,自己对她丝毫印象都没有,魏玄戈不得不谨慎。
危思莹见他一脸警惕,目光凌厉,有些哭笑不得,见他就要从床上起来,忙跑过去,“嗳,你受伤了,可别起来呀”
终究是伤得太重,他仅仅是支起身子便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动一动便是钻心彻骨的疼,痛得他面目狰狞。
魏玄戈被她扶着躺下,闭目缓了一会,又问:“你究竟是何人?”
危思莹解释的话欲脱口而出,可在嘴里转了个弯却变成了:“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
“……”
却见眼前的男子一脸漠然,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罢,罢”危思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
小小白眼,摆摆手,然后抬手将纱巾摘下。
魏玄戈瞟了一眼,是个相貌不错的女子,如果忽略她脸颊上黑红的胎记的话。
看他眼神突然变得同情,欲言又止,危思莹才想起来什么。
“嗳,等会儿”
只见她颠颠儿的跑去洗了把脸,然后又回到他的床前。
这下总算认得出来了罢?危思莹在心里腹诽。
期待了好一会儿,却见他一脸不解的道:“你为何要化那胎记?”
“……”
成,看样子还是认不出来,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失望应该是有的。
危思莹撇了撇嘴,将手臂环抱在胸前,有些自嘲的道:“世风日下,地痞流氓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