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回事后将他打得发懵一样。
沉?午?不是傻子,明知道他是刻意为之,也知道他为何如此,可心里还是接受不了,恼他太过强势,将自己赤裸裸的抛在尊严面前,体无完肤。
她闭着眼,心里气得早已把他大卸八块,可手上还是没有动作。
“魏玄戈,你这个大无赖,大混蛋!”沉?午?抬头,噙着泪恨恨的痛斥他。
魏玄戈看着她杏眼怒睁,却觉出几丝可爱,忍住想笑,正色道:“嗯,我是个大无赖大混蛋,做了许多惹你不开心的事,是我的不对”
“我该死,所以你快狠狠地打我罢,好让我心安一些”说着,便要就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甩一巴掌。
沉?午?眼疾手快,抽开了手。
那巴掌到底还是没落在他的脸上,魏玄戈心里一暖,知晓她还是舍不得自己。
遂不顾她的挣扎,低头在挂了清泪的脸上吻了吻,才解释道:“那回我是无心之言,并无贬低你之意”
他这回没有冲昏了头,也没有神志不清,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解除心里的芥蒂,让她知晓无论是在他面前泄尿还是泄何,在他眼里并无两样,也无丝毫不堪。
沉?午?不言语,垂着眸,暗咬银牙。
“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模样”魏玄戈抚着她的脸,郑重其事的道。
他总会如此,打一棒子又给一颗糖,令自己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恼是真恼,爱也是真爱,打不过,吵不过,反而还被他将了一军,面对这么个混账夫君,沉?午?能如何,便只能“认命”了。
魏玄戈将那只沾了尿液的手放进嘴里,说味道甚美,沉?午?脸颊烫红,斥他一句“疯子”,转身欲走,却被他追上来,又入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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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魏玄戈项上人头 ℗ō壹㈧sf.©ōм
今日朝堂上边境回报,道是突厥又在边境周围作乱,扰民不堪,蠢蠢欲动,大有起战之势,突厥二皇子更是放言要取魏玄戈项上人头,踏平边境,以报其兄血海深仇!
整个朝堂一片哗然,众人目光纷纷抛向武官前头身姿挺拔站立着的魏玄戈。
只见魏玄戈坦然自若,几大步走出去,掀袍利落跪下抱拳,双目熠熠的看着皇位上的蔺暨铿锵有力的道:“臣,请战!”
敌人都挑衅到家门口了,再做缩头乌龟,便是灭自己威风,涨他人气势。
此战,必迎,必赢!
魏玄戈归家时,沉?午?便立马迎了上来,显然她也知道了今日朝堂上的消息,又听说他主动请兵出战,心里捉急的不行。
若是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她定会觉得其忠诚有大义,可如今人选变成了自己的丈夫,她心里却难得自私的生出了不情愿。
魏玄戈见她柳眉深蹙,眉心似被层层烟雾笼罩,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遂将人搂到了怀里。
“怎的了我们阿绛?”低头看着她笑问。
“明知故问”沉?午?抬头觑他,小声喃喃了一句。
魏玄戈笑出声,真是爱极了她这副小性子模样,“可是知晓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你又要走了吗?”沉?午?不答反问,直直的盯着他,眼里尽是不舍与担忧。
又要……
魏玄戈忽的记起那年冬天他也是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她而去,他低头凝视怀里的人儿,看到她那双饱含不舍的双眼,突然便有些心疼。
“嗯”他应了一声。
对方指名点姓要他的人头,但凡不是个懦夫,这场战都必须亲自上。
何况他们叫嚣的人还是一向从不做缩头乌龟,血气方刚且恃才为傲的魏玄戈。
“他们太猖狂了,所以要派我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沉?午?看着他这副好不正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抬手锤了锤他的胸膛,怒嗔道:“就会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