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的果肉入口,汁水溅开,香甜可口。
确实好吃,沉?午?便一连吃了数个。
魏玄戈这个投食者倒是不亦乐乎,他盯着她腮帮微微鼓起的弧度,喉结滚了滚,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也想尝尝”
她正专心吃着,听到他说话便回过头来,看见他眼里毫不遮掩的欲望,灼灼的盯着自个,心里徒然一惊,忙将一颗果肉叉起递到他唇边。
这混不吝的,青天白日也……
魏玄戈垂眸看了一眼嘴边的果肉,看起来有些失望,再看她抿紧的唇。
他一向是无所无谓的人,可眼前的人儿却脸皮薄的很,不愿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当众与他亲昵。
沉?午?见他不为所动,便撤回了手:“你不吃便……”
手腕被人抓住,人头凑前,那颗果肉被他张口咬进嘴里。
是好吃,可他更想吃她嘴里的。
快速嚼了几下将荔枝咽下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过来在脸上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带着些许水迹的吻落在她脸上。
周围侍女仆从对此景象皆见怪不怪,只垂头不语。
猝不及防被他偷了个香,沉?午?反应过来后脸色微酡,嗔了他一眼,然后用点力将手挣开,回身坐好。
魏玄戈望见她微红的耳根,顿时笑得像个得逞了的老狐狸一般。
“贵人们可要投上一注?”有小厮笑着将装了数个木牌的漆盘呈上来。
沉?午?看了一眼,她不懂这些,便回头问魏玄戈。
“盘里是参赛的龙舟队木牌,感兴趣便选上一队下注,若是该队赢了,本钱便可翻倍甚至连翻数倍,若输了,钱也就没了”魏玄戈缓缓与她解释道。
沉?午?大概明了,应当是同赌坊里下注差不多,“觉着和赌坊有些像呢”
魏玄戈笑着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上前来”看她似是感兴趣,他便招了招手让那小厮上前来。
漆盘放在桌上,魏玄戈将下颌抵在她肩膀上,伸手拨了拨盘里的木牌,“阿绛选一个”
沉?午?便认真的选了起来,看看这队,又看看那队,眉毛蹙了蹙,到底没有经验,一时拿捏不定。
突然想起身边之人曾是位“纨绔公子”,混迹于各种鱼龙混杂之地,赌坊肯定也没少去,经验肯定丰富,便回头看着他道:“你比较有经验,你来选罢”
谁知魏玄戈听了却摇头,“莫怕,你想选哪个便哪个,咱们不在意输赢,图个乐趣”
既给了她鼓励,沉?午?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来选择,不过还是问了一嘴去年赢家乃是哪方。
这个魏玄戈倒是不知了,因为去年他还在军营里头,问了小厮说去年是皇商名下的一支队伍赢了头筹。
沉?午?又回头问他,犹豫的道:“那……要投这个吗?”
魏玄戈为她的犹豫不决而发笑,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你喜欢便投,无需纠结,选你想选的便是”
于是最后斟酌了半响,她选了一支名为“披靡”的队伍。
披靡,所向披靡,寓意不错。
下注金需十两起,小厮问需下注几何,魏玄戈毫不犹豫,嘴巴一张一合便道:“五千两”
原本就是图个乐趣,沉?午?也没想过要下多大的本金,可万万没想到他“狮子大开口”,一说便是五千两,纵然出身世家,家境富裕不愁吃穿的她听到后也是愣愣然。
图个玩乐罢了。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柳眉微蹙道:“何须如此夸张,倒也太破费了”
魏玄戈则握住她的手,爽朗一笑,“哪儿夸张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况且如今只是五千两,说不定咱们赢了之后便变成了一万两,甚至两万两呢?”
沉?午?有些被他说动了,但还是在垂眸考虑。
魏玄戈压根不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更何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