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出去透透气罢,她与自己道。
才来到府门,还未踏出去便见门外高大的身影刹然倒下,沉?午?倏地被吓了一大跳。
全合慌得手中的伞都扔了,忙不迭地扑过去将倒在雨地上的人扶起。
抬头看到穿着一身白裙子,捂嘴惊慌的沉?午?,又低头看看怀里苍白虚弱的主子,全合眼珠子一转,突然挤出几滴热泪,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哭喊道:“夫人,您快救救世子爷罢!”
“世子爷不听劝,不吃不喝的跪了几天几夜,就盼着您能够回心转意”他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好似真的伤心到底了,“都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您该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罢……”
沉?午?脑子“嗡嗡”的响,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那张嘴“叭叭”的在讲。
“姑娘,慢点!”
沉?午?提起裙子小跑过去,秋兰心急的撑着伞追上去。
脏污的泥水溅上来弄脏了她的裙摆和鞋子,也弄乱了她的心。
夜已深,沉?午?不想过多叨扰母亲和兄长,遂取了魏玄戈身上的令牌让人去宫里请御医过来。
众人合力将魏玄戈挪到了床上,他身上墨蓝色的长袍湿透了,将床上的被褥都打湿。
她这儿没有他的衣物,还是得要去叨扰兄长了。
“去大爷那儿取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沉庇则正搂着李幻桃熟睡,外边悉悉索索的传来动静,怀中的人儿被吵醒,有些不耐烦的在他怀里拱了拱。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身子,等人静下来后,又听外头有人唤他。
“何事?”沉庇则掀帘从床上下来。
听了仆从的来报,沉庇则沉默了一会。
整整叁天叁夜,这人到底是撑不住了。
“速按姑娘的吩咐办”
他又问了魏玄戈的情况,正打算穿衣过去瞧瞧,身后娇软略带不安的声音传来。
是李幻桃在寻他。
沉庇则便只能放下其他的事,转身哄人去了。
衣裳很快便取来了,沉?午?本吩咐了侍女给魏玄戈换衣,后来不知为何,许是觉得不妥,便又唤了全合进来。
魏玄戈不喜侍女贴身伺候,他的一切皆交由全合打理得多。
沉?午?出去问御医来了否。
“御医刚进府,正朝院子里来”
不一会儿,便见仆人指引着神色匆忙的御医令走进来。
今儿恰巧是他在皇宫内当值,正翻看着过往的脉案,便见有人拿了魏玄戈的令牌进来请医。
原本还想着是其家眷出了何事,却没想到是这大将军自个倒下了,对于这如日中天的权贵,他哪敢怠慢,便匆忙赶了过来。
御医替床榻上昏迷的人诊了脉,突然拧眉。
“御医,如何?”沉?午?见他突然蹙眉沉思,以为情况不好,便急忙问道。
御医未发一言,撤开了诊脉的手,又去探魏玄戈的衣领。
衣领被拉开,白皙精壮的胸膛露出来。
上方赫然是交织杂错的伤口,一直蔓延到肩颈处,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白皙的皮肉上。
入目皆是伤口,沉?午?顿时呆住。
伤口是新的,说明时候不久,许是被雨水浸泡过,变得有些发白。
御医细细看了几眼,心中便大概有数了。
他将魏玄戈的衣领掖好,回头对沉?午?道:“将军身上怕都是伤,且劳累过度,又淋了雨,一时半会儿撑不住”
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眼神,御医默了一会,最后才缓缓与她解释:“伤口虽看起来杂乱,实则重度一致,应不是他人所为”
敢问有哪个刺客杀手能够做到对敌人行的每一个伤口都几乎一致?
思及近日眼前这对夫妻疯传的八卦,又联想到魏玄戈身上的伤,他忍不住含蓄的说了一句:“将军情深义重”
魏玄戈武功高强身手佳,寻常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