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季声身上。

“哥哥,什么东西啊?”

“别、别看。”温轻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季声的眼睛。

没过多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一众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温轻看见为首的刑择。

几个警员在花坛周围拉起警戒线,警戒线拉了两圈,一圈围住了花坛,另一圈则围住了花坛附近的围观群众,几名警员走到人群前排疏散引导。

刑择站在警戒线内,看着森森白骨,抬起头,目光停留在树上的监控器。

他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温轻和季声。

见温轻脸色苍白,刑择微微皱眉,走到两人面前,低声问:“你们怎么下来了?”

温轻小声说:“我听见有人在叫……”

“季声是跟着我下来的。”

刑择偏头看向季声。

季声没有看见花坛里的手,满脸懵逼:“堂哥,你怎么过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都没看见。”

刑择抿唇:“你们要做个简单的询问才能回去。”

温轻愣住了,围观群众也要被调查吗?

刑择俯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说的对。”

“凶手就在这个小区。”

温轻眼睫轻颤,小声问:“你们找到线索了吗?”

刑择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小警员跑了过来,对刑择说:“刑队,张姐喊你过去。”

刑择应了声,拍拍温轻的肩膀,向小警员介绍:“这是我朋友和我弟,你例行询问一下,让他们先回去。”

“好嘞,刑队您放心,”小警员笑了笑,拿出一只录音笔,和善地看着温轻和季声,“你们都是南城小区的住户吗?”

温轻点头,实话实说:“我们都是3幢的,我住1201,季声住1101。”

小警员偏头看了眼季声,见到他身上穿的本市重点高中的校服,神情愈发温和:“今天周日,你们是准备出门吗?还是听见什么动静所以下来了?”

温轻想了想:“我听见有人在叫,就下楼想看一看。”

季声开口道:“我是想找哥哥到我家吃东西,然后就跟着一起下来了。”

小警员:“大概几点的样子呢?”

温轻也不确定,只说:“九点左右吧。”

小警员继续问:“在更早的时候,今天或者前几天你们有看到什么异常现象吗?”

温轻:“早上有狗在叫,其他的我不清楚,我昨天刚住进来。”

小警员点点头,看向季声。

季声茫然:“我没有注意,小区一直有挺多流浪猫、狗,经常在花坛里玩。”

他挠了挠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一直都这样。”

“好的,其他没什么问题的,”小警察收起录音笔,领着他们往警戒线外走,“这两天可能还会有其他警察上门访查,到时候麻烦配合一下。”

温轻点了点头,走了没几步,脚步顿住。

季狱就站在不远处,他看着花坛中的手,表情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和旁人看热闹、惊慌的模样大相径庭。

小警员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问道:“怎么了吗?”

季声笑了笑,解释道:“看见我爸了。”

温轻扫视一圈,围观群众大多数是小区的大爷大妈、爷爷奶奶辈的,年轻人屈指可数,季狱夹杂在老年人中,格外显眼。

显眼的像是凶手。

温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另外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似乎是有事出门,发现要排队询问,第一时间在打电话、发消息,只有季狱淡然地站在人群中,什么都没有做。

这么一比较,温轻觉得季狱更可疑了。

下一秒,他耳畔响起季声的嘀咕:“大爸说诊所早上有病人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