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倒霉。”厉子碣骂道。
他拎着半桶玻璃水走近了,看见瘦高的男人站在头车的侧窗前仰着头说话,那截脖子可真白真亮,他大老远就看见了。
厉子碣走近了,准备掏出烟给人发,他刚一摸兜,就看到那人伸手一挡说,“不用,我不抽,谢谢。”
厉子碣看见他手腕上的欧米伽银表闪了下,觉得那款式有点眼熟。
“宋玉?”厉子碣突然想了起来还说在哪儿见过。他是帮哥哥亲手摘过那块表的。
厉子碣试探着喊出他的名字,把他朝自己身边拉,“大雨天,你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那人愣了下,转过脸来,疲惫的巴掌脸上闪过一点光,“厉子?”
他拍了拍肩上的水,无奈道,“没事,出差回来车胎出问题了,我换一下。”
头车司机探出头问,“厉子,你亲戚?”
厉子碣沉默不答,把宋玉从雨地里扯进棚里站着,“车钥匙给我,我去和他们说。”
他拿了宋玉的车钥匙,先去和头车打了招呼,把兜里的半包烟扔过去,“别催了,喇叭摁得我耳朵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