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抿了抿嘴,委屈道,“不是我要吵,是他先不理我的。”

还好让蔡绍帮忙确认了下,宋玉这才没有扑空。

宋玉打车来到麓山驾校,一下车却傻眼了这地方也太大了吧!

他四下张望,多个场地里卡车行驶着,边上学员也不少,一下子还找不见厉子碣在哪儿。

宋玉绕着场子走了一圈,走了得有小一万步,热得流汗。最后只好先到小卖部买瓶水,准备休息下再去找厉子。

驾校的小卖部并不小,和很多服务区的超市快一样大了,东西一应俱全。

宋玉刚撩开门帘,直奔冷柜,没想到在结账口见到个熟人。

其实也不是熟这个人,而是他的发型。

张默书那头红色圆寸长了点,发根处已经冒出半寸黑发,远处看来像只不伦不类的凶刺猬,真让人过目不忘。

他夹着一条黄鹤楼边往外走边拆烟盒,一抬头就看到之前在夜店遇到的小美人在买水。

“黑桃a?”张默书下巴都掉了。

“你怎么在这?”他走到宋玉身边说,“靠,我没认错人吧?”

宋玉:……

“你喝什么,我给你拿。”张默书替他拉开冷柜道。

“谢谢,我有手,”宋玉说,“零度可乐。”

二人走出店门,张默书故意耍帅,单手把易拉罐抠开,递给宋玉,深情道,“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瓶口大量泡沫涌出来,滴到宋玉的衬衣和鞋上。

他苦笑地退了一步,这才从那人手中接过瓶子,等气泡消下去一点,才凑近喝了一小口,“我来……”

张默书抢答,“别跟我说你是来找人的。”

别说,这几天来看消防员训练的人还不少。那些毛头小子一个个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服地想。

宋玉笑着拨了拨头发,“是啊,我来找我弟弟。”

这话一说完,张默书心里又有底了。

我看上的人,调子都不一样,不是那种肤浅的花痴,他想。

宋玉喝着饮料往训练场周边走,张默书就跟着他,念念叨叨说一些小话。宋玉找厉子找得无聊,又人生地不熟的,觉得有人聊聊天也算好事,所以非但没介意他跟着,偶尔也点点头回应。

张默书侧头盯着宋玉看,不看还好,一看就另有发现:脱离了夜店的蓝紫射灯,这人竟然更好看了。

宋玉是那种标准的淡颜脸,平时总是包着冷漠社畜的壳子,乍一看就很平平无奇。

然而特定的时刻,比如现在,他撩开额发放松戒备笑了笑,就像冰封的静河开春解冻了,冰凌闪烁,妩媚清澈。

张默书看呆了。

“……宋玉?”这时,远处训练场的厉子碣看到了宋玉,抱着资料跑过来。

“谁让你来的?”厉子碣说。

宋玉还没开口,厉子碣的话锋先对准了他身后的张默书,“这谁啊?你认识他吗,就聊得这么欢。”见宋玉和张默书有来有往的谈话,厉子碣皱眉道。

“之前见过。你忘了?”宋玉说。

厉子碣攥着宋玉的手腕扯走他,回到自己的场地里,才叉着腰背对着张默书问哥哥,“之前见过,好,那他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你都知道吗?”

“他叫张默书啊,”宋玉觉得莫名其妙。在一个驾校的这么久,居然不认识?

宋玉看着厉子碣说,“他说他驾照分扣完了,来重修的。怎么了?”

厉子碣一听,差点气死。

他来驾校这半个月,这个红刺猬头一直在场子里乱蹿,东跑西跑的,到处看。看就看吧,还拽的不行,谁也不搭理。厉子碣问赵迎,那个红头发是干什么的?赵迎也说不知道,好像是老板家的亲戚。

结果宋玉刚一来,俩人就聊上了,还把人的来历探的清清楚楚。

厉子碣气鼓鼓想,什么张默书赵默书的,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刚和宋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