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油彩渗的太深,不好弄。”
厉子碣放下笔,凑过来看他,“你怎么对这个王八比我还上心。上次在炎城就是。”
“这是乌龟,不是王八,”宋玉白他一眼,继续用棉签去微溶的油彩说,“你和葱花饼能一样吗。你我不管,不也活得旺旺的?它我不管它,就完蛋了。哪天在阳台爬着爬着突然就嗝屁了。”
厉子碣抱臂听着,突然问,“葱花饼是谁?”
宋玉捏着棉签的细白手指顿了下,“……”
厉子碣看了看他,又看看那个把头和四肢都缩起来的小乌龟,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王八还有名字?”
“你看它花花绿绿的,像不像一个摊失败的葱花饼?”宋玉举起乌龟给厉子碣看它的背壳。
厉子碣:……
别说,宋玉比喻一直可以的。还真像。
这只小乌龟后来一直养在厉子碣家的阳台上,宋玉给它买了个恒温的玻璃缸放在墙角,太阳好的时候,厉子碣会把葱花饼搬出来放在地砖上,让它自己爬来爬去晒太阳。
半个月后,小乌龟脱了层壳,长大了一圈,宋玉再去看它,就足足有人手掌那么大了。
厉子碣的考核日也临期了。
这次考核直接决定着他能不能拿到这个选调生的名额。
但宋玉看他好像并不紧张,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没事时还常去蔡绍店前闲聊,跟没事人一样。
那天他们去店里吃饭,宋玉就撺掇他说,“你练的怎么样了。给我走走看?”
厉子碣往角落里一窝说,“不。”
他的眼光利利如幼狼,忿忿道,“……你一看我都要顺拐了。”
宋玉噗嗤笑出声来,“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