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下楼转了一圈,吹吹风,心情缓和了很多。

没必要和病人计较,尤其这个病人,还是个装惯了大人的小小孩。

宋玉买完粥回来,又上楼,一进家门见厉子碣竟然团成一团,抱着膝,在沙发上睡着了。

“厉子?”宋玉摇摇他,把外套脱下来罩在他身上,“回床上睡吧。”

厉子碣睁开眼,一看是他,立刻抱住他,带着哭腔说,“哥我头晕。”

“我是不是要死了?”

“发烧就是这样。难受吗?”宋玉用唇贴了下他的太阳穴,感觉好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松手,厉子,我去给你倒水吃药。”

厉子碣小声骂骂咧咧的,还是不松。

“乖。”宋玉说。

“我不吃药。”厉子碣环住他的腰,低头去蹭宋玉细腻无暇的后颈,“你去柜子里,找……一瓶药酒。”

“那个一喝,就好了,”厉子碣的气息比平时还要烫,手劲因为不受控制,更是死死掐在宋玉腰上,掰都掰不开,“哥哥,给我找。难受。”

宋玉被他黏糊的也晕了,半天才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喝酒!”

厉子碣低笑,烧糊涂了一样,一笑连带贴在宋玉背上的胸腔都轻微地震起来。

他压低声音说,“那你就让我烧死吧,宋玉。”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

宋玉去他说的柜子里找了,那是一瓶没有标签的药酒,应该是散酒自家泡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哪儿弄来的。

“什么土方子……”宋玉拧开瓶盖闻了下,被酒味熏得直皱眉。

没人相信这种东西能治病。宋玉也是,只是为了把厉子碣哄住,让他乖乖吃药,上床休息。

宋玉在瓶盖上倒了一点酒,竖起食指对厉子碣说,“嗯,给你,只能喝一口……”

厉子碣先下手抢走那酒瓶,墩墩就是两口,一下喝掉大半瓶。

“喂!厉子你!”宋玉赶紧把酒瓶抢回来,放回柜子里锁上。

他气死了,这怎么越弄越乱。

但等他一回来,厉子碣果然是消停了,自己跑回卧室躺好,被子也盖得严实,只漏出一点烧红了的脖子和清瘦的下颌线。

“可能也算是以毒攻毒吧,”宋玉苦笑。

看厉子碣安顿下来,他终于放心了。但这时既不敢贸然离开,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动他,宋玉想了想,就脱了鞋,背对他躺在床的空余处。

没一会儿,厉子碣咳嗽了两声,翻过身来,抱住他。

宋玉感觉到他的呼吸特别重,除此之外,下面竟然也硬了,颇为精神地顶着自己。

宋玉没脸看,反手去帮他隔着内裤揉了揉,这一揉厉子碣就难耐地用头蹭他的背,还大口大口的呼气。

“你这酒里有什么东西?”宋玉问。

厉子碣冲着他细皮嫩肉的手心一阵乱顶,很难耐似的,又自己拉下内裤边,把性器弹出来,撸了两下又往宋玉虚握的拳里塞。

厉子碣一边顶一边断断续续说,“酒,是,向老师,给,给我的……啊……”

他一出声,宋玉就顾不上别的了,翻过身去,骑到厉子碣大腿上帮他打手枪。

好热,宋玉想,皮肤碰到的地方好热,空气好热,脑子也好热,热到要化了……

宋玉不敢看厉子碣,只能专心致志地用手套弄他的硬物,但在一闪而过的余光里,这位患者也是该死的性感,汗粼粼的肌肉和疲惫的病容好性感,粘在脸上的发丝好性感,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好性感。

厉子碣的手也没闲着,垫在下面托着宋玉的臀,止不住地揉掐,宋玉被他揉得一直拧腰去躲,一来一去,伴随着空气里黏腻的水声,好像他们真的在做爱一样。

“哥哥,”厉子碣拖长音喊他,“是我不好……但你不能不要我。”

宋玉指缝里全是湿滑的黏液,被他这么一喊,更是乱成一锅粥。

他低头“嗯嗯”两声,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