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厉子碣不爽道。

宋玉听了,突然陷入思考。

半晌,他终于认真道,“……都重要。”

厉子碣的拳头又举起来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厉子。”宋玉抿嘴笑,挡着脸说,“我可不能再丢工作了,再辞职的话,要三年不进账了。”宋玉说。

“三年不进账?”厉子碣抓住关键词说,“什么情况?”

在厉子碣的追问下,宋玉把竞业协议的事讲了。

“还有这种事。”厉子碣听了一皱眉,用掌根去擦宋玉鬓边热出的汗,“这你还不辞职?什么烂规定啊,资本家吃人的借口吧。”

宋玉不说话。

厉子碣眼睛睁大了,“该不会是不想被我养,特意找的借口吧。宋玉?”

宋玉微弯了下嘴角,“当我和你一样幼稚吗。”

厉子碣一扁嘴,去揉他被过度使用的胸,果然揉出一声不悦的嘶声,弄得宋玉瞪着眼白干净的圆眼睛看他。

厉子碣一看成功引回了他的注意力,才懒洋洋说,“宋高管,我问你啊。你从熔城干的好好的,千里迢迢跑到这来,就找了这么个工作?”

“你别跟我说为追梦来的。”厉子碣说。

宋玉苦笑了下,拽了拽毛巾,护住发肿的胸,嘴硬道,“来都来了,就这样了。你别说风凉话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厉子碣掰过宋玉的肩追问下去。

宋玉看了看他急切的眼神,叹了口气说,“……其实是蘅宁。”

厉子碣的眼神瞬间变锐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全都懂了。

“……我说你干的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厉子碣一拳锤在水上,砸出水花来,“他为难你是不是?”

为难。

什么叫为难。

在职场上完不成任务,那叫能力不行,不能胜任。

其实为难宋玉一个人,倒也没什么,他也是从底下摸井探线一点点干起来的;他不怕为难。

但连累了同组的人,宋玉的良心就很难过去。

蘅宁授意下,分到宋玉的组那些活,都又偏又远,要不然当时宋玉也不致于跑项目跑的车都爆胎了。

他们组里有个男孩,因为驻组的地方湿冷异常,年纪轻轻就患了风湿,他来找宋玉请假时还一脸愧疚说“搞个护膝还能再战十天,肯定过能撑到完工”。

宋玉当时面不改色签了请假条,回去想了想,隔天就交了辞呈。

说到这,宋玉抱膝坐在水里轻描淡写地说, “换个地方发展,也是发展。没关系。”他欠身对厉子碣笑笑,“而且你也在这儿,我感觉,日子会好过一点。”

听了宋玉的话,厉子碣心里酸酸的,眼睛也像切洋葱时不小心被熏到了,差点要掉眼泪。

“只是好过一点吗?”厉子碣强忍着眼泪说,“我可是明星唉。我无所不能。”

“行了吧厉子~”

“那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宋玉,”厉子碣说,“他欺负你,我替你欺负回去。我明天就去写举报信,投那个什么……巡视组信箱。让他掉帽子。”

宋玉被他逗笑了,“厉子碣,你几岁了?你现在走到哪都有人看着的。”

他游过去亲了亲厉子碣倔强的嘴角,“不用担心我。职场上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真的不考虑我养你吗?”厉子碣认真提议说。

“也不是……主要是我想有点事做。”宋玉错开目光说。

厉子碣凑近他,用额头抵着哥哥的额头说,“做我的情人这不算吗?”

“你不会闲在家的。”厉子碣掐了掐宋玉的脸颊肉,“物尽其用知道吗?我让你忙到腿软。”

三天后,游思齐如期打来电话,叫厉子碣吃饭。

那天剧组休息,游思娇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美美出发了。

到了酒店,门童帮着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