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岭只能点头。
送老人走后,四人加上小宇又回了小楼,五人都不说话,客厅里静得让人窒息。
“我去帮你收拾行李!”无诤终于站起来了,准备上楼。
“我们一起去吧!你去散散心,北京有些可玩的地方。”秦岭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带着她一起去,可是他突然舍不得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独自面对这阴郁的小楼。
“我没请假,再说还有小宇呢!”她露出了笑容,眼中满是感激。
“那回家吧!”他拉起无诤,反正他打定主意不让无诤住在这儿,“中最,你也带无嗔回家吧。好好睡一觉,这里等我回来再收拾。”
“好!这个……这个……你不会是钱书记的秘书吧?”
“是!有问题吗?”
“没有!难怪您不愿到我公司来了,我唐突了!”
秦岭摇头笑笑,拉着无诤上楼收拾东西了。无嗔盯着丈夫,想知道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间对秦岭改变态度。以前她知道他很欣赏秦岭,而现在她觉得他在尊敬他。
“无嗔,我一直以为你眼光好,可是我现在才知道,真正有眼光的人是你父亲,和你姐姐!”
“中最?”
“北京学习,你以为是什么?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中央党校的学习,你姐夫是要升官了,至少是个副市长。我就说我见过他的,原来是见过的,因为钱书记是去我公司参观过,他应该陪着呢。他应该也陪钱书记到这儿来给你爸爸拜过年,所以老爷子会说很面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他来。聪明人就是这样,懂得隐藏自己。无嗔,咱们这个姐夫将来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以为你鄙视权贵!”无嗔不喜欢中最那种对政治的热切。
“我是!可是我不鄙视真正的聪明人,姐夫就是这样的聪明人!如果我们有一个这样的主官,我的公司、我的事业、才会有更大的发展。明白吗?小笨蛋!”
无嗔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姐姐的幸福不在于姐夫的成功,而在于姐夫是不是在意她。可是政治是无情的,姐姐不适于政治。”无嗔看了太多的政治,她是记者,她比无诤要清醒。一个女人的清醒,“对你,我也是。你的事业、你的公司、你的成功与我无关。你是你,你只是我丈夫,你是我的天!我只有你了!”
中最把把无嗔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摇着,像是抱着一个婴儿般。无嗔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闭着眼睛任眼泪流淌。
从楼梯上往下看,无诤和秦岭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没有继续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着,不想打搅他们。小宇伸出脑袋想看清楚,可是被无诤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秦岭敲敲儿子的头,于无诤相视一笑。一齐看向客厅里老爷子的遗像,无诤突然意识到父亲为什么非要他们结婚了。真的他不在了,身边多了一个人,心也有所依靠,不会留下自己和无嗔,对面无言痛哭,无计可施。
5
回到他的房子,因为没打算当新房,一切照旧,他有点尴尬对着无诤傻笑。无诤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单身汉的房子会是这样,这个男人看上去挺体面的啊。她看了一眼小宇,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我爸说了,太干净像样板屋似的,不是人住的地方。家就该像这样,才有人味!”小宇很合作。
她点点头,是很有‘人味’,人的味道。有袜子味、鞋味、汗味。她也懒得说什么了,说了也没用,不如动手做。
看着无诤一言不发的动手干活,秦岭和小宇对视了一眼,有点紧张,因为每次秦岭的母亲来收拾时会把爷俩骂个体无完肤,猛不丁的看到无诤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不适应。
“你没事吧?”秦岭小心翼翼的在无诤身边轻轻的问道。
“我想你们可能以后要住样版屋了,你们委曲了!”她假笑着。
“我要做功课了。”小宇很识趣抱起书包准备往自己房间里冲,可是被父亲抓了回来。
“主要是他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