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荀奕用手挡住了球,但惯性还是让他的头嗡嗡的,手更是疼得要死,在听见同伴的关心时,荀奕眼泪婆娑地抬起头,委屈巴巴地撇着嘴哭诉道:“老子手要废了,疼死了!”

结果说完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正喘着气的孟蔚蘅,荀奕顿时闭上了还想叭叭的嘴,觉得自己这样子逊死了,这么丢人的样子还被这人瞧见,于是越想越气,眼泪根本止不住,其实不是他想哭,是泪腺发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太丢人了。

他这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样子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以为伤得很严重,七嘴八舌地要把他送校医院。

其中数一个壮汉学长最为积极,表示要背荀奕过去,他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球就是从他手里传飞的,所以积极赎罪。

“不用了,我直接送他去医院。”不等壮汉学长上手,孟蔚蘅就抢先一步直接把荀奕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在荀奕本人和他同伴的傻眼中,大步离去,根本不给其他人跟上来的机会。

“什么情况,狗子不是说他和孟蔚蘅关系不好吗?”

“关系不好还公主抱,那关系好得是啥样啊?”

“狗子伤的好像是手不是腿吧?”

……

这边,从孟蔚蘅把他抱起来开始,荀奕都是宕机状态,他此刻缩在对方怀里大气都不敢出,震惊程度甚至叫他忘了手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由于实在受不了路人频频投过来的目光,荀奕挣扎着就想下地:“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谁知孟蔚蘅不仅不放,还抱得更紧了:“别乱动。”边说还边用手警告性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于是荀奕立马老实了,他手疼得厉害,还真不能把孟蔚蘅怎么样,只能任人宰割。为避免再接受他人打量的目光,荀奕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孟蔚蘅的怀里,对方刚刚运动过,此时身上热腾腾的,还夹杂着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闻得荀奕面红耳赤的。

对方没有出校门,而是走到了学校的停车场里,然后荀奕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他送上了一辆车的副驾驶。

“你居然有辆车停在学校里?!”荀奕超级惊讶,学校的停车场不是只许教职工停车吗?

“这我舅的车,给我在开而已。”孟蔚蘅淡淡地解释道。

“哦。”荀奕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你舅居然是学校老师啊”这种没水平的问题。

气氛有一丝丝的尴尬,荀奕正坐立难安时,忽然对方附身凑了过来。

看着孟蔚蘅忽然放大的俊脸,荀奕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接着只听“啪嗒”一声,对方帮他把安全带扣上了。

“谢谢。”

“不客气。”孟蔚蘅坐回驾驶坐,然后开车往医院开去。

这次挂号拿药全程都是孟蔚蘅在替他跑,荀奕只是等着看医生拍片打石膏就行,其他的事都没让他操心,包括注意事项都是孟蔚蘅替他听的,当时他正在上石膏。

等从医院出来,荀奕的右手中指就已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了,并且手指不能弯曲,只能这么直直地立着,仿佛在对人竖中指。

再次坐回到孟蔚蘅的车上,荀奕对对方的态度就改观了许多,只是之前单方面讨厌了人家这么久,现在忽然和睦相处叫荀奕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今天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啊。”

“不客气,毕竟那个球是我传给学长的,说起来我也有部分责任。”

荀奕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忽然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这一趟折腾下来天都黑了,原本的烧烤也没吃成,肚子早就饿了。

“哈哈。”荀奕尴尬地笑了两声,脸都红了,他这辈子的难堪场景都让孟蔚蘅看见了,他都想从车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了。

孟蔚蘅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打方向盘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去哪?我们不回学校?”

“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看了眼荀奕泛着粉红的耳朵,孟蔚蘅又道:“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