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远到安全距离,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平躺下来。
然而段云泱即便动弹不得,眼神也不得安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地久久驻留在苏巽面庞上,浓烈得有若实质。
直到那人终于禁受不住,认命般靠近他颈边,他才轻笑着侧过头,微凉的唇含住苏巽嘴角,柔软的舌旋即灵巧地钻了进来。
苏巽的呼吸刹那间变得急促,周身百骸的每一处都在狂喜地欢叫,可偏偏此处并非适宜之地,即便再是情动,他也不敢声张半分。
段云泱也似乎吃定了他不敢出声,胸腔里弥漫开低沉的笑意,湿热的吻从唇瓣一路蔓延到耳后,舌尖恶作剧般卷上敏感脆弱的耳垂,直到接触之处变得烙铁般通红,才堪堪作罢。
屏风后的帐幔落下,掩住了满榻的春色旖/旎。原本舒展的被单在手指的紧攥下变得皱缩,无言中张扬着刻骨的纠缠,炽烈的情愫。
这一夜宫内静谧和平,安然无事,宫外却暗流汹涌,无论是灯火通明的无谢楼,人去楼空的香兰院,还是远方玄霄阁地下如履薄冰的众人,都屏息凝神,静待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刹降临。
次日下午,殿试第一场准时召开。五十名考生被随机分为十组,在兵部尚书与吏部尚书的观摩下展开车轮战,通过每一组与其他组的武斗决定小组的评级与个人的分数,排名前二十者则得以最后的面圣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