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堑,若是温柔可亲的慈母尚且在世,想来这番剖心自证必定会顺利许多,只可惜……
感受到身侧之人不自觉的僵硬,苏巽心底酸楚,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毕竟二人彼此都明白,等到诸事尘埃落定,他们大可寻一处偏远僻静之地幽居,远离这尘世纷扰,过神仙般的逍遥快活日子,哪里需要顾忌旁人眼光。
再者说,化生散一日未解,他与段云泱相处的时光便时时刻刻笼罩着未知的阴霾,这也让他更加珍重而知足,自觉地不再希求更多。
可段云泱偏生不愿委屈了他半分,不论是事实还是名分都希望能竭尽全力地为他争取,尤其是来自父辈的温存与关切,更是他从小痛失、绵延至今的执念。
眼角泛着些微的薄红,不知是因为泪意还是情/潮,苏巽抬手抚上段云泱的脸,沿着挺括的侧颊线条缓缓描摹:“云泱,只要是你的决定,不论是什么,我都会支持。”
心脏不轻不重地一跳,似是山岳将倾,又如同鸿毛浮水,荡漾开绵延不绝的涟漪。
段云泱情难自抑地贴近他鬓发,苏巽亦低低喘息着,身子仿佛浸在了温热的水里,不由自主地一寸寸发酸发软,脱力般躺倒在软榻之上。
室内温暖,他未着鞋袜,散开的下摆中现出一截小腿莹白如玉,脚腕精致瘦不露骨,连趾尖都泛着细腻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