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韩逐让似乎真的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的感受。
可是韩逐让有必要这么做吗?他们也有必要在宝宝之外再接触吗?
看李颐皱眉思索,似乎是不情愿接受这种安排。
韩逐让摸着他的脸,说:“你不答应?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等你想出别的办法,再走。”
李颐伸出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转动手腕,问:“为什么?”
李颐回避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韩逐让也不会再提起,那他们之间剩下的,除了韩连意,就是往事痛苦的残影和郁症。
手掌从侧脸滑到他的脖子,韩逐让说:“你就当我是良心不安。”
晚上,夜航的飞机滑过无垠夜空,失眠的人看着窗外,李颐细想自己没有离开的原因,和韩逐让的关系,和韩逐让的过去。想得头疼,李颐又看向床上甜睡的韩逃逃。
你的名字和我有关吗?
韩逐让是希望你和我之间有连接吗?
想起宝宝无意间的拉回了自己两次,李颐无声笑了下,轻轻碰了下宝宝圆圆的粉红色手指头。
他和宝宝真的很有缘分,不像他和韩逐让之间,很多东西都是生拉硬拽,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之前心理医生帮找到他失语的原因,也问他过有没有想要见的人,没说出口的话,聊起了错过了的恋人。
“你们认识了很久吗?”
李颐点头。
他和韩逐让很早之前见过,第一次见面比韩逐让知道的还要早,只是韩逐让忘记了。
经年后在觥筹交错的晚宴上再见到韩逐让,有一点故人重逢的意味,只是彼此都太陌生,韩逐让冷峻又高傲,不足以能让人笑着说出:“我们以前见过。”
只能宛如初遇笑着寒暄,然后重新认识。
怎么说呢,他和韩逐让的缘分也许就刚好够错过,到这里就刚好了,是点头之交,是不近不远的朋友,而李颐偏偏要强求。
想到自己曾经想要的得到的,李颐苦笑了一下。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就不像韩逐让的行事风格,又确实是他会做出的安排。
从韩逃逃就能看出来,韩逐让是比看起来有责任感得多。
李颐明白,等那些韩逐让在意的问题都慢慢解决了,不是现在这样糊涂了事,他和韩逐让就真的算是和平分手。
可是韩逐让把他留下来并没有意义,反正都是无果而终,糊涂一点,还是分得清楚一些,在李颐看起来没区别,韩逐让的同情心和责任心倒是让李颐回味过来,反而觉得心酸。
第二天,每天最少换三套衣服的韩连意需要回家添新衣了,韩逐让给了李颐门禁卡和密码让他带着儿子去自己家。
去上班前,韩逐让又看了看时间,说:“我送你过去。”
李颐怀里抱着穿着刚睡醒的韩连意,表情不想去。
穿着包屁衣的韩连意奶乎乎的,就是又长又肥的腿比李颐的胳膊粗得多,挂在他怀里看上去很大一只,小手指着西装革履、准备出门的韩逐让“呃”“呃”冒话。
当韩逐让把韩连意抱到怀里,韩连意又变小了。
韩逐让说:“一会让Mia陪你去他喜欢的公园逛逛。”
空出了手,李颐表示:“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以前韩逐让很避讳他们的关系,现在直接让他抱着孩子在他家附近转悠,不怕被人看到吗?
李颐还想提醒韩逐让,神色晦暗的韩逐让却抓住他的手,说:“我是不想你太无聊,今天想去哪里,都让Mia陪着你。”
李颐确定了韩逐让就是想让人看着自己。
“韩连意很黏人,你好好陪着他,别让他身边没人。”韩逐让补充道,“我会尽早回来。”
韩逐让刚开完会,秘书说,韩董来办公室了。
韩关山来公司的次数很少,一是养病,二是不想给韩逐让太大的压力,他不插手韩逐让的任何决定,所以很少出现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