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几个月前就在美国做了搭桥手术,恢复得不错,年轻体壮所以影响不大。
乔浔靠着李颐的胳膊,和李颐的脑袋都凑到了一块,他边看边说:“什么时候手术的?你还会晕倒吗?”
李颐摇头。
乔浔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李颐,伸出手,还没碰到李颐的脑袋,就听到李陟的声音:“小乔。”
乔浔和李颐一起看过去,李陟就在他们不远处,旁边还有个韩逐让。
傍晚时分,秋风瑟瑟地吹过,看着前方渐渐走进的人影。
李陟说:“人在那。”颗涞氤蘭
韩逐让问:“他这半年都在干什么。”
韩逐让问的肯定不是乔浔,李陟说:“他和乔浔说,去散心了。待会有话好好说,他回来待不了多久。”
李颐走过去时脚步有些僵硬 ,稍稍低着头。
李陟说:“小乔,韩逐让要走了。”
“哦。”乔浔笑着说,“韩哥再见。”
韩逐让招手算打了招呼,嘴角笑意若有似无,就像是被彩纸包裹着、露出一丝的糖果,带着迷惑性,说:“再见,让我单独和老朋友说两句话。”
“嗯?”乔浔没料到他是和自己道别,被李陟带走时漂亮的脸还一脸懵着。
原地就剩下自己和韩逐让两个人,李颐有些拘束地站着。
韩逐让低头看了看李颐。
许久不见,李颐真的没怎么变,剪了短发的脑袋戴上了帽子,脸秀气白皙。
就是刚刚和别人有说有笑的,现在就像是见到了关系一般的人,脸色挂着客套又平淡的笑,平平静静地看向韩逐让。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李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轻轻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不方便说话。
韩逐让问:“短信是你发的?”
李颐点头,有些紧张和殷切地看到韩逐让,希望从他这里听到那个孩子的信息。
韩逐让之前说他生病了,不知道健不健康,是不是很瘦小。
而且人人都说韩逐让的儿子很可爱,李颐很想见一见。
“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李颐的表情顷刻僵住。
韩逐让抬起了头,也拉开和李颐的距离,投下居高临下的目光,说:“他很好,也和你无关。当初是你不要他,也想杀了他,这么久不闻不问,突然出现的关心,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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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在野说:“他回国了。”
韩逐让心口微微一动,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儿子,说:“是吗。”
韩在野走时,在韩逐让耳边悄声说:“你别装,赶紧去找人。”
第23章 23
和韩逐让一起生活了八个月,又分开了八个月,有很多事在这段时间里都没有说清楚,还有很多彼此无法察觉的空白,都积成了心底的沉疴。
但对于过去,李颐想要放下,怨恨彼此、争执对错,甚至是追问他们之间是否有过真挚的感情都不再是他想要知道的。
而在一堆被打包的往事里,那个还没有见过一面的小孩仍会让李颐心痛愧疚。
他这次回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因为孩子。
再次面对韩逐让,李颐本来有几分“近乡情怯”,很吃力地才站在他面前。
只是这么久没见,韩逐让的冷漠一点都没变。
“他很好,也和你无关。当初是你不要他,也想杀了他,不闻不问这么久,突然出现的关心,他不需要。”
对韩逐让的回答不抱期望也是李颐的预想之中。毕竟李颐明码标价放弃了他的抚养权、探视权,只是过去残酷又清晰的余韵也攥住了李颐,反驳的话到了舌尖又咽下。
韩逐让继续提醒李颐:“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李颐看着韩逐让,漆黑平静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刚闪闪微光,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