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买了一本辞典,有空的时候就翻翻。
李颐什么都不做,就只喜欢待在他身边。
说起来也很奇怪,尽管长期的亲密关系和短期完全不一样,但开始同居后,韩逐让在接受了自己生活空间里多了一个人的过程很丝滑,丝滑到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过不适。
大概是因为认识李颐足够久了,他之前有经常不知不觉留在自己家里,所以从情绪安全感到生活习惯都不需要磨合。
李颐也是,他好像完全没考虑那么多,也没有没韩逐让想的那么细腻,对韩逐让的接纳度很好,也很不见外。
结束三个月的产检没多久,随着米兰这边的天气逐渐炎热,李颐在家经常不穿裤子,就穿韩逐让的上衣,衣摆垂到被内裤包着的屁股,晾着两条白腿在家里走来走去。
韩逐让有时候忙得上火,看他在眼前晃来晃去,透过窗户的阳光琥珀般浓稠,李颐就像是饼干,散发着香气。
韩逐让看了一阵,提醒他:“李颐把裤子穿上。”
“不穿。”李颐走来走去,“我热。”
韩逐让看了眼明亮的玻璃窗,虽然前面并没有有机会窥视的楼房,玻璃也不透明,但他严格地说:“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李颐去把窗帘拉上,窗帘褶皱的阴影后面是远远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