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角的痛觉里,欧阳述想起韩逐让刚回国,自己在机场接到他,第一印象这是个长相英俊,却不面善的男人。
“你他妈疯了。”韩逐让都没看地上的欧阳述,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就像被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欧阳述醉醺醺倒在地上 ,问:“为什么李颐就可以?”
韩逐让说:“他和你又不一样。”
这句话太伤人,韩逐让走后,欧阳述好半天才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晚上随便带了个人回家,又给韩逐让发了条短信:“对不起喝多了。“
韩逐让没回复,但后来在公司见面时,倒也面色如常,好像就将那晚事轻轻翻篇了。
至于他和李颐,还是一直保持着规律地见面。
但除了炮友的关系,让人看不出来他们之间还有哪里不一样。
欧阳述以自己对韩逐让的了解,甚至开始相信,韩逐让对李颐是图新鲜和干净,那晚那句话,更像是只为了让自己难堪死心。
直到上次在纽约,收购案成功后,欧阳述给团队安排庆功宴有一场包场的成人秀,韩逐让自然也会参加,那本来就是投韩逐让所好。
相貌出众的韩逐让很受脱衣舞女郎的关注,频繁在他面前卖弄风情。
韩逐让挺淡然,不像其他人那样面红耳赤,也不像欧阳述对裸女没兴趣,他的眼睛和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男人欣赏玩物的笑。
这样的反应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分明还是更欣赏女人的胴体。
欧阳述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李颐作为一个男人就可以。
散场的时候,韩逐让给了人丰厚的小费,也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入口琳琅满目的内衣墙驻足浏览。
欧阳述欣赏不了这些夸张又低俗的东西,好像能透过那些碗口那么大的胸罩看到女人的巨乳,看得让人恶心。
韩逐让却饶有兴趣地听人推销。
如果问GAY对直男有什么下头瞬间,那大概就是他目不转睛看着女人胸罩的时候。
这种事就算是韩逐让也不行。
欧阳述刚想自己先走,经过深思熟虑的韩逐让抬手指了两个款式,告诉戴着假面的店员给自己要那两个,要最小size。
韩逐让以前的女友都性感热辣,cup很爆眼球,所以不难猜出,他这次挑选的东西是送给李颐的。
韩逐让在这种时候想起李颐,欧阳述也在看到韩逐让眼角若有若无笑意的那一瞬间意识到李颐或许真的不一样。
只是与其相信韩逐让对李颐不寻常的态度是因为可能存在着韩逐让自己都没察觉的感情,他更愿意相信,李颐作为一个男人为了留在韩逐让身边受尽了屈辱。
就这样,没来由的,欧阳述很厌恶李颐。
尤其在韩逐让家看到他灿然欲笑的脸,之前在韩逐让那里丢掉的尊严像是毒刺扎在了心上,然后有些话说重了。
而李颐就像个受不了一点打击的小孩子,离开时的模样失魂落魄。
想着接到电话就去哄人的韩逐让,欧阳述主动将电话打过去,说:“合同取回来了。”
韩逐让大概已经在李颐那里碰了壁,语气偏冷,问:“你下午见到李颐了?”
“嗯。”欧阳述靠着办公桌,“怎么了?”
韩逐让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四五点吧。”欧阳述在车上等了一会,看到李颐在自己离开没多久就走出了韩逐让家,他问,“今晚我要去看望韩董,一起吗?”
“不了。”韩逐让问起,“你和他说了什么?”
“把你的近况告诉他,他也应该知情,不然一直留在你家里。难道你真想和他在一起?”
韩逐让反问:“在不在一起,这种事不是我和他来决定吗?”
“OK,对不起,我没想管你的事,只是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我们吸筹的散股已经有2%了,另外之前谈好的那个股东,我明天去见他,最后争取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