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意没那么容易被骗,抓着长条的玩具悲伤地撇嘴,李颐以为他要哭起来的时候,他又把玩具塞到嘴里,一边哼唧一边咬咬。珂来因葻
“真乖。”李颐狠狠吸了他一口,没原则地说,“爸爸回家前,我奖励你一片饼干。”
宝宝还这么小,牙齿也白白糯糯,很健康,偶尔吃一点点零食也没有关系。
另一边出门不到半个小时,韩逐让正在想家里现在什么情况。
韩连意最近长新牙,情绪管理有些问题。所以他都没有在出门时强行拿走韩连意手里的饼干盒。
要是他和李颐两个人在家时闹得李颐心烦,还不如把李颐带出门,让他来见他这群纸老虎亲戚。
正想着,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
韩逐让推门而入,见到里面的人,略感意外。
同样的,见到来人是韩逐让,李以明脸上的表情从紧张变成了愕然,然后是“原来如此”。如果韩逐让是李颐最近交的男友,那就什么都说得通了,说了一句:“原来是你。”
接着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韩逐让。
韩逐让拉开对面的椅子,说:“李叔怎么是你?你是来帮你兄弟教训李颐的吗?”
李以明说:“是我想来见他的。李颐人呢?”
韩逐让似笑非笑说:“上次被李以文当出气筒骂了一顿,今天我没让他过来。李叔你有什么话,我回去会告诉他。”
李以明解释说:“他伯伯只是担心自己的孙子。”
韩逐让问:“那他不是你儿子么?你就不心疼他吗?”
“怎么不会。”李以明悲凉道:“我已经和大哥他们说了,这件事不会再来找他。可是李颐他都不愿意见我。”
李以明又絮絮叨叨起以前的事,他带李颐去爬山,带李颐出门旅行,送李颐去上学……
韩逐让耐心不佳地看了眼腕表。
这些话之前在曲万玲墓前听过一次,他没耐心再听第二次,况且李以明反复讲的事,多半也只是他回忆里感动自己的。如果李以明真的有那么疼李颐,那就不应该李颐自出生以来,除了他的母亲,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他没有错。
现在李以明人到中年,事业失利,家庭也分崩离析,在几乎一无所有的时候才忽然回首注意到那对全心全意的母子,大概真的后悔了,在说完那些事后,不顾韩逐让的冷脸,追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挺好的。”韩逐让说,“就是差点死了几次。”
李以明悲恸不已,喃喃自语,“她说的都是真的。”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
“你就没当面问过他吗?”李家比自己更早找到李颐,李以明真的有心,就不应该在这过去的几个月让李以文或者李陟来安排他。
李以明按住眼角,又重复了一遍说:“他不愿意见我。唯一一次,还是他想要回他妈妈的遗物。”
说着,李以明抬起头,再次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韩逐让。
“我要见李颐,我带来了他母亲的遗书,他一直想知道写了什么。”
与此同时,李颐拆了一包新的饼干,和韩连意在沙发上排排坐,一起分享。
小小的饼干在宝宝手里变得好大,吃得也很慢,宝宝吃完一片,李颐已经吃了小半包。
李颐夸他:“宝宝真厉害,一点渣都没有漏呢。”
韩连意乐得歪头,小手拍在一起。
“我们去刷牙,不要让爸爸发现了。”
正在卫生间给韩连意擦手,李颐接到韩逐让的电话。
“我爸?”
李颐看了看在专心捏毛巾的韩连意,回想上次见到李以明,还是之前奶奶的葬礼上。
那时候李以明没以前那么强势,对李颐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言语间也在尽力挽回他们关系,甚至问李颐要不要去见韩逐让。
李以明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关系的,李颐不清楚,只是有些奇怪,李以明怎么突然就接受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