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比了个微笑,逗她;“来,笑一个。“
吴桐差一点被逗笑,咬着唇忍住了,就在这时,不远处飘出一声冷嘲,“为什么你哄女人的手段十年不变?有没有一点新意?“
厉仲谋去而复返,嘴角藏着嘲讽。向佐闻言,难免有些难堪,最终只是无谓地耸耸肩。
吴桐在二人当中,隐约有护着向佐的姿态,她防备的看向厉仲谋:“你怎么回来了?“
厉仲谋竟然笑了,三分不解,七分鄙夷:“你是急着找男人是不是?在孩子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他说话这么难听,在世人面前的良好教养都见了鬼,吴桐背脊一凉,习惯地要低头,可转念一线个,凭什么他就可以对她妄加指责?
吴桐下巴扬起,用了所有力气微笑着回击,“厉先生,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向佐走上前,他手里还拿着童童的书包,他将书包还给厉仲谋,温和惬意地笑:“我愿意怎么追女人是我的事。你管得未免太宽。”
厉仲谋并没碰书包,而是陡然拎起向佐衣领,厉仲谋动作电光火石间完成,向佐躲都躲不掉。
他凑到向佐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对她这样穷追不舍,不过就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有些瓜葛关系还没有理清,你这么做,未免太卑鄙。你要和我对着干可以,但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人高马达的向佐被人一招掣肘,反倒不怒不羞,厉仲谋眼神凌厉,向佐却懒懒的,似乎不愿解释。
吴桐虽听不见他们谈话内容,但其中波涛暗涌也猜到几分,她是糊涂了;他为什么生气?
为了她?
真实讽刺……
吴桐看不下去,这人未免太霸道!他习惯了对人颐指气使,习惯女人都是倒贴着他,所以她今早的拒绝成了他的耻辱?
还是昨晚她床上表现还算可以,他动了恻隐,偏偏这一次她扭头就走,令他头一回尝到挫折感?
吴桐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她上前,手按在厉仲谋肌肉绷紧的小臂上,试着拽开他:“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他无关,放开他!”
厉仲谋恍若未闻,手纂紧,直看向佐眼睛:“离她远点!”
说着,劈手一甩,甩脱了吴桐,也丢下了向佐。
厉仲谋是字字珠玑,向佐听着反倒忍不住笑出声,向佐站稳脚跟,一番好意似的,出言点醒他:“你有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
向佐的脖子已经沦陷到厉仲谋手中,他力气大到似乎要绞断向佐的咽喉,向佐笑容越发地深,“哦,对了,我怎么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他挑眉瞥一眼吴桐,“她的男友。”
厉仲谋神色一凌,神色似有迟滞,却突然间,霍地冷冽。向佐理一理衣领,惬意地欣赏厉仲谋的表情,悠悠然又说了一句:“所以,应该是我说,请你,离她远点。”
他不言不语,眉间缱绻成川字。他扭头看向吴桐,穹黑的眸子如蛰伏的兽,盯着她不放,似要等她回答。
吴桐一时之间心中滋味几番杂陈,隐隐的有些解脱后的轻松,但是脸色绷地弯不出半点适宜的笑。厉仲谋离去地潇洒而决然,留下当场的向佐以及吴桐,各自怔忪,心怀诽意,怯怯生罅。
童童在车上等得不耐烦了,拽着安全带玩,直到厉仲谋上了车,童童还探头探脑张望,想看看妈妈在不在后头。
不见吴桐踪影,童童有点失望,说服了自己好一阵,才端端坐好。
直到车子行驶了很久童童才开口:“爹地你刚才又和妈咪又吵架了?”
“没有啊。”
童童见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想,大人可真是奇怪的动物,而且大人都当小孩子很好骗……
孩子突然间沉默,厉仲谋偏了偏头,看他是怎么回事,却无意瞥见童童腕上的手环,厉仲谋眸光顿时凌厉而起,拉过童童的手,仔仔细细看那手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