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击垮她,她尝试撑着床架站起来,去按看护铃,没挪动几步,已经疼的受不了,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
厉仲谋仿佛正看着一出沉默剧,这个女人与她自己,上演倔强的对手戏,片刻后,听见她对自己说:“吴桐,你可以的……”
逞强成这样,又何必?
吴桐试着再挪动脚步,这时,角落传出吱呀声,她惊得回头,手一脱力,又重重摔了一记,可她已经看见,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出角落,仿佛黑暗中的幽灵,眼底晦暗,嘴唇紧抿,脸也有一半隐在阴暗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来到她的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
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她在说什么,却忽然,弯下身来,打横抱起她来。来不及尖叫,他已把她抱回病床上,替她按下护士铃。
震惊压在喉头,吴桐心潮翻涌,原来他早在角落里将她的举动看了个清,却是不到最后关头不现身,想来就知道他有多厌弃她。可……
如果真是厌弃,又怎会至今双手还放在她身上,未收回?
值班医生检查她的状况,并无大碍,但是建议留院观察一晚,厉仲谋若有所思地问:“可不可以现在走?如果有什么事,家庭医生可以应付。”
家庭医生?谁的家?
吴桐坐在床头挣扎着要坐起,医生已经恭敬笑言:“当然可以,厉先生请便。”
医生和护士都退了出去,留单独空间给厉仲谋,好让他应付这女人。
她拒绝地干脆:“你没必要……”
厉仲谋打断:“是向他们要一张轮椅,还是,由我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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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较劲,不肯就范。
说她这是矜持,似乎不准确,可厉仲谋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她的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