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我感觉深圳那边有我的敌人,她已经侵略了我的阵地。
直到这一天,顾卫北的生日。
他说要去出差,他说要到深圳,那边有一个大客户。
他没有提他的生日,大概忘记了。而我没有忘记,每年,我们都会一起过的日子。
我淡淡一笑,作出知书达理的样子。
我订了去深圳的机票,晚他一个班机。
我打听好了深圳公司的地址,也知他常常下榻的宾馆是哪家,因为我洗衣服时,看到过那家宾馆装房卡的袋子。
这一天,我去深圳给自己的爱人过生日。我买了一串玉石的护身符,我信命,相信佛祖会保佑他,他的身体、他的事业、我的爱情。
到达深圳时,天降大雨,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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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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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到我们的公司,我第一次看到分公司的经理,虽然是照片,我也应该清楚地看到她有多美。
一个似章子怡一般漂亮的小狐狸精。
办公桌上,一张穿黑色露背装的照片,曼妙无比。
她不是戴晓蕾,因为要比戴晓蕾性感,她亦不是周芬娜,因为比周芬娜更知性。
她的美,那样张扬而放肆,我只觉得嫉妒,只觉得她在和我一决高下。她的秘书说,梅莉,她是美国的海归。
海归?我站在那里,发着呆,然后打顾卫北的电话。
关机。
必然是关机。
我的手有些发抖。我掏出一支烟,想点上,却点了几次都点不着,我请梅莉的小秘书打电话给梅莉。
请问你是,小秘书问我。
顾卫北的太太。我说。是的,我应该是顾卫北的妻,顾卫北最贴心贴肺的爱人。
她说梅经理说了,今天会和重要客户谈生意,让大家不要打扰她。她打了,然后说,抱歉,梅经理关机。
谢谢。我很客气。
忘记如何下的电梯,忘记怎样在雨中拦了一辆出租车,我说,去白天鹅大酒店。
我已经淋湿了,我已经如败军一样。还没有上场,我知道我已经败了。
去酒店大堂的服务台,我说,麻烦你给我找一个叫顾卫北的客人,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急事找他。
我不停和别人说我是顾卫北的妻子,甚至有点疯疯癫癫。我感到,我正在失去顾卫北,而失去他,意味着从此我将永远没有机会成为这个人的妻子。
我知道了房间号码。
我宁愿是一场虚惊,宁愿他看到我的出现,惊喜地抱起我来,然后深深吻我,而我把玉石坠挂在他颈上,一切完美收场。
或者,他真的在谈客户,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成功男人,哪怕他骂我不懂事,说我穿得乱七八糟,是的,我穿了一条有些脏的牛仔裤,还有一件灰色的衬衣,我已经没有精力让自己美貌如花。
这些,我都能接受。
但我预感到,他和梅莉在一起。
之前,他只字不给我提梅莉,只说梅经理。
我一直以为,梅经理一定是个男的,因为深圳的业务开展得极快,他们已经拿下两个五星级酒店和一个活动中心的装修。
我没有想到,梅经理不仅能干,而且曼妙动人,性感万分。
下了电梯,我一步步走向那个房间。
只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我却觉得那样漫长,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千斤重,没有尽头的重。
或者,此时地震吧,让一切倾倒,把所有秘密与疑问全部埋藏。
十几米的距离,我走了十几分钟。
站在门前,我犹豫着,彷徨着。我知道,这敲门的结果只能是两种。
我举起了手。
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张相片中的脸。
还有她几乎露出一半的胸。她的